晌午时，多少想了些眉目，吩咐卫禀：“你去趟尚仪局，上尚仪女官得空时来我这里一趟。”

    此后的好一段时日，中都并未因南之事掀起什么波澜。皇帝似乎是真不打算接她回来的，全然不闻不问，就连与庄太妃也无甚集。

    只是袁江私里告诉顾清霜，皇帝先后去过两次芳信。芳信原是南住的地方，在她被废黜后就封了起来，再无人居住。皇帝先前也不曾再去过，此番一去，袁江拧着眉告诉顾清霜：“臣跟着皇上殿，才见殿中放着一幅屏风。每一面屏都上都是刺绣，绣的皆是皇上与她的过往之事，从孩提到，应是她亲手绣来的。”

    他不必细说，顾清霜也猜得到皇帝看到这样的绣品时，心中当有怎样的百集。他与南之间，到底没有什么仇大恨，而如她这般恨贺清晏的形，有时冷不丁地想起曾经的甜，心也不免还有几分复杂。

    又闻袁江咬着牙懊悔：“是臣大意了！当时就该殿去查一圈，见了这屏风，直接拖去烧了，一了百了！”

    “大伴不必自责。”顾清霜颔一颔首，“她既有心要回来，有没有这屏风便都迟早要回来。大伴昔日若真将这屏风烧了，等她回来再同皇上提起，才真是覆难收的麻烦。”

    “娘娘说的是。”袁江自忍几分愤恨。顾清霜笑笑，又说：“她既兵不动，咱也不好贸然什么。不过太后娘娘对她素来不满，若能想个法让太后娘娘再想起她来，多少也要有用。”

    现的形，南若谋划得宜，步步推，皇帝念着旧，多少要一分分心。可她既无动作，皇帝心里的那劲儿便大抵也提不起来太多。若太后再为昔年的事发个火，太后一，皇帝多少要往后退一退。

    于是两块锦帕便随着新一季的衣裳送了颐宁去，太后正拿起来瞧，侍奉在侧的婉婕妤不经意地提起：“咦？臣妾瞧这绣工，像贵妃从前的手艺。”

    彼时前来问安的顾清霜正在旁边抿着茶，听言不禁抬眸扫了她一，心直叹婉婕妤为了不让南回来也是豁去了。

    她明明可以只说“南氏”，却偏偏要提“贵妃”。太后当时那样厌恶南，却还要睁睁地看到她坐到贵妃的位上，简直就是心里的一刺。

    于是便闻啪地一声击案声，太后然大怒：“什么贵妃！你从前是礼数最好的，如今说话也没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