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昨日与皇上提起，皇上也还是念着你的。你放心，本与皇上虽无青梅竹之，自此却也是夫妻一。皇上既然喜，本便要为他安排妥当。这就……”

    她说着垂眸想想，转而眸一亮，话中也突然多了几分小女孩才有的简单愉悦：“就封你少使吧！日后你便能时时与皇上见面了。太后娘娘那边，本去劝她！”

    第69章 逐步铺网

    满座嫔妃登时都浮现了饶有兴味的神。

    少使位在从八品, 再往便是半主半仆的御女采女了。南上次就是妃位，不几月更是封了贵妃，如今再行得封成了少使, 比从前遭了废黜还让人觉得有趣。

    一时便也没人说话，个个都乐得等南的反应。南僵了僵, 缓两分笑：“多谢皇后娘娘意, 但妾……妾并无意再后。”

    语中只自称“妾”，并不言“臣妾”，是真不肯接这旨意。

    皇后却：“你无意，可皇上却有心。这般的意见相左，本倒不知该听谁的好了。”

    她说着了为难的模样, 羽睫低低垂去，眉心浅皱起来，好似真不知该如何抉择。可这话说得这样明白，普天之又有谁敢说一句不听皇帝的, 要以旁人的想法为上？殿中许多嫔妃不自觉地对视一, 心皆在摸索皇后的心思浅。

    南一时被这话将住, 不知该如何接话。片刻的冷寂之后, 荣妃衔着笑启：“后自是要以皇上为尊。只是当年的事牵扯甚广，一来皇上即便尚念旧, 也未必还想让南氏回来；二来，也还要问一问太后娘娘的意思。”

    她说着颔了颔首：“正好，娘娘一会儿要去向太后娘娘问安, 不如便先行问了。倘若太后娘娘了, 皇上大抵也无所谓后添个人。”

    荣妃慢条斯理地同皇后说着理, 语中多提及旧事，直说得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都是与她相关的事, 要决定的亦是她的去。她却只能听皇后与荣妃在说，没了她说话的事。这后里，她终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那一个。

    于她而言，这觉大抵再屈辱不过。

    顾清霜不作声地揣着，愈发觉得有趣。目光所及之，尚存三分稚气的皇后轻扯了嘴角，耷拉着摇一摇：“若是大事，本自是要去请教太后娘娘的。可如今一看，原来封个少使这样的小事，本也不得主？那这皇后得倒没趣儿了。”

    荣妃怔了怔：“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