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他没有拒绝，夹起她送到碟里的菜吃了。

    一顿饭用来，她看得，他还是想快些走的。这让她心里有些酸楚，又说不得什么，眶红了一阵，闷吃了白饭。

    过不多时，思莲端了汤来，小小的一只白瓷盅，泽净。

    房中的安静让思莲脚滞了滞，迟疑地看了南，南又再度蕴起笑意：“臣妾给皇上炖了汤……”

    萧致想要回绝，对上她视线的一刹就心了。她中愫万千，再想想她方才所言，便让他禁不住地想这汤她是不是也日日都炖。

    他便也没说什么，任由思莲将汤盅奉到跟前。思莲可算松了气，退去，碰上阿唐。

    阿唐是前阵刚拨过来的宦官，与他们都说不上相熟，但因是南托人从尚仪局拨过来的，他们对他便也还算是信任。加上他又机灵，中秋那日当真为南打听到了皇帝的去，才有了今日这般的相，他们就都对他多了几分客气。

    于是看阿唐在外张望，思莲也没生气，只一拽他：“看什么看，皇上难得留用膳，咱可别去添去。”

    “皇上这般日日过来，也有四五日了，怎么才只用个膳……”阿唐愁眉苦脸，睛一转，给思莲主意，“要不……咱想个由送些酒去，给娘助助兴？”

    他一说完，思莲就瞪了他：“你胡琢磨什么！快走快走，不要捣！”

    阿唐好笑地看着思莲，到底是未嫁人的姑娘，一听这话脸都红透了。阿唐却还是说了去，只是将她拉远了几步，压低了声说：“好姑娘，你这是没瞧来，皇上与娘这是有，却碍着往事有曾窗纸不好啊！咱们人的，得循着主们的心意办事才行，这时候推一把正合适！”

    “你胡说！！！”思莲还是瞪他，捂住耳朵不肯再听。

    阿唐咂声：“我没胡说，你说还有比酒更合适的东西么？”

    思莲连声拒绝：“这不……这不行。”

    “我又不是让你去皇上！”阿唐睃着她，“咱只是把酒送去，喝不喝是他们的事。若喝，那说明我没说错，事自就成了；若不喝，那就是我说错了，但也不打啊，送个酒去又不坏什么规矩。”

    这话倒挑得思莲心动了。也是，只是试试，又不坏规矩。倘使不成便不成了，酒再原原本本撤回来便罢；若成……那不好？

    她垂眸想想，带着几分矜持，退让了些：“……那好，我们就给娘备壶酒去，但只一小壶，多了不行，太烈的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