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鲜少言刻薄，尤其诞育三公主后，更乐得自己过自己的日。如今说这话，该是因盈兰从前与她有过之争, 还仗着自己得将她边的人送了正司打了板。祥容华好些, 平日里懒得与她计较, 现见她倒了霉觉得畅快倒也不足为奇。

    她说罢, 在离得远些的地方，又有不起的小嫔接：“臣妾听说正司去押人的时候闹得尴尬, 因为愉贵人当时还没更衣。听说那寝衣啊……”她掩嗤笑了声，“薄得很呢。臣妾听了都不敢信，里竟还能见着这东西。”

    这话说得就很不过脑, 乍听是骂盈兰, 细想可是连盈兰的皇帝也一并数落了去。于是不待旁人接, 皇后便先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人们嚼胡说的闲话，咱们便还是不要传了。”

    先前说话的那位一怔, 旋即意识到话不妥当，讪讪地低一低：“臣妾失言了。”

    皇后又看向顾清霜，神温和：“是为着柔妃里的冰的事。正司昨日连夜审了几人，供一致，都说是愉贵人支使。今日一早便奉了皇上谕，押愉贵人和边的一众人去问话。”

    这也是很合众人心意的说辞。

    昨日柔妃刚事，今日愉贵人就了正司，谁都瞧得两件事间必有关联。在座便不乏有人要好奇两位素日瞧着关系尚可的妃究竟都是什么心思，只是又不好问，只得盼着别人将话牵过去。

    皇后这般一引，祥容华就又开了，浅蹙着黛眉，好似自言自语：“愉贵人向来得，正司怕是也不敢真狠手去审吧。只消她撑上几天不招，事大抵就要翻了篇了。”

    “这如何是得不得的事？”岚妃的视线自她面上淡泊扫过，起向皇后一福，“柔妃妹妹侍驾已久，膝又有皇，还能遭这般暗害。若非发现及时，后果难料，臣妾想想都后怕。求娘娘务必为柔妃主持公，也让六安心。”

    “本自然会的。”皇后边说边着太，心只觉心累。

    这后里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祥容华想煽风火如是，岚妃想帮柔妃也如是，她晨省时听着她们说话，心里总会腹诽：她们不累吗？

    静一静神，皇后又说：“一会儿本便会亲自去正司瞧瞧。”说着便看向顾清霜，“柔妃若是得空，便与本同去吧。”

    顾清霜原也想见见盈兰，问问她何故这般与自己过意不去，若只说是对南忠心她可不信。于是便正好应了皇后相邀，待得晨省散去，二人就一去了正司。

    正司中一如既往地透着三分森。因为皇后亲临，掌事的司正女官亲自迎了来，边恭敬地引二人去边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