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轻轻在他脚背上一踩：“皇上也不许再提皇公主的事了！”

    “……”他绷不住又笑了一声，连声哄她，“不提不提，皇公主朕都喜，老天安排什么便是什么。”

    顾清霜这才满意了，平心静气地，目光落在没画完的画上，凝视着殷红的朱砂神。

    第93章 围追堵截（10000营养加更）

    得总归是有好的。

    皇帝这日应了她的话, 第二日便去与皇后说了。消息从栖凤中不胫而走，到了第三日，中已渐渐地掀起议论, 说什么都有。

    中不少人因柔妃有而晋了位也就是不久前的事，于是愿意往好里想她两分的大有人在。于是不少人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说这样便可将两个孩都抚养得当, 谁也不亏。

    但语刻薄的，同样比比皆是。皇们从前都要被给太妃，那是皇帝的意思，嫔妃们都只能照办，自己主动提将孩予旁人的却从未有过。

    而女人失了想为人母的慈心, 就总是要遭人议论的。

    便有人觉得顾清霜从前的万般贤惠皆是假的，如今不肯边多一个孩，不过是为了腾手来固，免得一心扑在孩上倒失了圣心；也有人觉得她行事过于谄媚, 讨到了圣心不够, 竟还要讨好皇后, 不惜将亲生的孩送过去。

    恰逢皇帝闲来无事时刚幸了祥容华边的女, 规矩封了采女的位。原本为仆为婢的人，一朝了天的不免得意忘形, 加上前又有顾清霜、愉贵人这般盛的先例，她设想起将来嘴边就少了把门的，陪着祥容华在太池边闲逛, 不知怎的就议论起了孩的事来。

    顾清霜在假山旁的凉亭中坐着, 就闻不远不轻不重地飘来一句：“……偏娘您总将人往好里想, 婢却觉得柔妃就是盯着储君的位呢。嫡在上压着，她的三皇便一机会就没有, 如今若是献一个皇到皇后娘娘膝，来日倒又有了几分胜算。”

    祥容华摇：“莫要这么说。柔妃娘娘不是那样的人，会这样必是仔细想过，觉得对孩好。”

    接着就又是那位新封采女的轻笑。她尚是半主半仆的份，话中只得自称“婢”，一字一句说起来却全然不知收敛，实是将“手低”这话演绎得极好。

    顾清霜好笑地偏了偏，目光从假山上随意分布的窟窿上投去，正看见她发髻上两支成也算不得好的簪。

    抿着茶思量了会儿，顾清霜觉得这样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她从前在诸如这般的事上一贯得大度，总懒得与人争，万般言都能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