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那双却似可以瞧见自己心底。

    她忽而觉得很讽刺，阿灼可以观察到世间的恶鬼，可是纪雪君呢，她瞧得却是人心的弱。

    有人擅“外斗”，有人却擅斗。

    纪雪君还跟陆音说一些掏心窝的话：“上清界虽然轻视界的俗修，可也会提其中人才，用以补充新鲜血。若非如此，你也不会留在上清界，上清界还是给你机会的，是不是？陆音，你不愿意上清界吗？”

    陆音之前已经拒绝过纪雪君一次，其实那一次，已经耗尽她所有胆气。

    如果那个人不是沈灼，也许陆音不会那么计较纪雪君挖了谁的丹。

    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有正义，不是吗？陆音只觉得自己心尖儿发颤。

    初上上清界的锋锐，也蒙上了一层灰尘。

    纪雪君实在也是太会来事了，她轻轻挥手，青枝又送上一枚小匣。

    中一枚墨玉佩，乃是一块上等药玉，对修士躯颇有好。

    纪雪君是个大方的人，拿装备砸人已经得十分纯熟。

    “不知现在，我这小小馈赠，你可愿意收？”

    陆音心里也明白，若自己这次再拒绝，只怕是当真得罪纪雪君。

    纪雪君拿装备砸人，向来不会说要回报。从纪雪君的嘴里，也从来没要求过谁不理沈灼。

    她边婢女见证了纪雪君的一言一行，却从未觉得哪里不妥。纪雪君在她们里，简直是完无缺的圣人。

    就像现在，纪雪君宽容大度的给予陆音机会。

    陆音面变了变，终究轻轻的将这块墨药玉握在手中。

    那块墨玉质地温，手生温

    可陆音的手掌却忽而一阵的颤抖，死死的握。

    就像从前，容灭被押了坟牢。一开始陆音随沈灼一去看他，可渐渐的，只有沈灼一个人去。

    说到底，陆音并没有那么叛逆。

    18.  018   沈灼，你当真要认输吗？

    离开了凝香居，光落在陆音上，陆音也微微有些恍惚。

    “阿音，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