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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正坐在简单的木桌前认真的抄着习题，表没有一丝一毫变化，仿佛本没任何事。

    但偏偏不抬说话。

    吕成叹了气，拍拍他的肩膀：

    “小海，你是不是还怨你？”

    “网上的事真真假假，你不要太在意。”

    “还有咱妈……当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孩的？”

    这句话大成以前还不太明白，可如今……

    看看安静坐在宝宝椅上摇着摇铃的儿，他的心又是又是柔。

    “所以咱妈想着你，我从来都没说什么。”

    这是控制不了的。

    ……

    小海停笔来。

    这会儿抬认真看着这个饱经风霜的大哥——他哥今年才30多岁，可整个人却糙得像帝都40的人。

    过去那些年，家里的农活，闲时外打工挣钱，工地，厂房……

    他哥都去过。

    她嫂在镇上打工，同样家里的活也没落，如今看着也不年轻了。

    “大哥，你后悔吗？”

    少年人意气为重，中的世界非黑即白，最难忍受来自亲近之人的伤害。

    所以他此刻牢记他的所作所为，无论如何都不肯放。

    ……

    吕成说不来话。

    什么放不放，后悔不后悔——对于一个连大学都没上的农村汉来说，这些话题未免太过奥了。

    他只是叹了气。

    “没啥后悔的，咱们是一家，我能就替你们，不亏心就行。”

    “小海，我这个当大哥的也算称职了。”

    “你也不要想太多。”

    “你已经大了，她自己的生活自己决定，她瞧不上咱们，咱们如今也未必瞧得上她。”

    “就这样就行了，不要跟妈说太多，她难受起来，你自己也不好过。”

    小海手中的笔：

    “大哥，我会很快大的。”

    吕成拍了拍他的脊背，没说别的：

    “我去看看妈，你也赶去吃饭吧！”

    ……

    大成妈坐在屋里，恍恍惚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成来时，她看着大儿，突然就倘泪来：

    “大成，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