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带她去打针。”

    颜蒙连忙伸手去摸陈晓慧的额，手掌才贴上去就觉得，度像是能将煎熟，他顿时急了起来，：“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现在才想着去打针？烧不能耽误的知不知？你爸妈呢？”他一边问，一边将陈晓慧扶了起来，少年也连忙走了过来，背过蹲了去，显然是要把妹妹背起来。颜蒙皱了皱眉，：“你这么瘦，怎么背得起来？我来。”他将陈晓慧抱起来往外走，少年急忙跟了上来，：“老师，我可以的。”

    颜蒙没他，抱起人就往外走，离学校不远就有乡镇医院，还有医生在值班，颜蒙连忙让他给陈晓慧量温。小女孩已经烧的人事不省了，浑都，浑都，温度计一来之后，温已经超过了四十度。医生也急了，责备：“怎么这么晚才送来？这么的烧，再拖延去，要得脑炎的。”

    颜蒙去瞪少年，凶的：“你听到了没有？”

    少年低了，抿着，一句反驳都不说。医生很快开了药，将单递给颜蒙，“先去一楼窗缴费，再去隔打针。”

    颜蒙将单接了，正想去缴费，少年却抬起了，张的盯着他，哑声问：“老师，多少钱？”他接着伸手，慢慢的摊开了掌心，里面一张已经因为的太久太而皱的十元纸币，小声：“我只有十块钱，不知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老师，您可不可以先借给我……”

    他说的那样艰涩，整个人都透着一为难，那表，颜蒙只在某些中羞涩的成年人脸上见过，却没有想到会现在一个才十一岁的孩脸上。

    颜蒙没有拿他的钱，先去缴费，等护士给陈晓慧打了针再挂上吊，才有余裕问：“你父母呢？”

    注室里有空余的凳可以坐，少年却没坐，整个人站的笔直，像一棵竹一样。他听到这个问题，先往昏昏睡的妹妹脸上看了一，才回答：“都不在了。”

    颜蒙一愣。

    他过后才知陈冬辉的母亲是生妹妹时难产去世，父亲在前两年病故，他们兄妹俩原本是被姑姑养着，但是姑姑家也有自己的孩，生计艰难引发跟丈夫争吵不断，兄妹俩便又搬回了自己破旧的家中，相依为命。他们平日靠低保过日，学费学校免了，但需要学杂费，再加上生活费，以及父亲在世时的欠款，所以过的很困苦。

    其实在放学的时候，陈冬辉就知妹妹发烧了，但他知没钱的话医生不会给妹妹打针，所以跑了二十里地回去，向姑姑借到了十块钱，再跑了二十里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