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他在明承留宿的次数，都快赶上他在自家王府睡觉的次数了。

    一旁的靖谙吩咐其余人退，恭声向萧繁请示今日的早朝是否要取消；得到首肯后青年立即退了去，其间一直低垂眸，没有看过沈沐一。

    发簪静静躺在袖里，沈沐抬眸正好对上萧繁探寻的视线，轻叹气转过去，面平静和他陈述事实。

    “臣嘴上的伤，是陛咬的。”

    “臣上的衣服和腰带，是陛扯坏的。”

    “但陛没对臣什么。”

    最后一句话沈沐说完自己都听着费解，思量片刻，他果断调整了措辞，“当然了，臣也没对陛什么。”

    “不对，”两人四目相对，萧繁毫不犹豫地开反驳，直勾勾地盯着他，“亚父抱了孤整整一晚。”

    还隐隐作痛的沈沐气结，“......”

    他若是个女，遇上萧繁这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的，一定不惜重金聘请上好的打手，先用麻袋把人上，再狠狠踹上几脚，好解心之气。

    今天日特殊不与他计较，沈沐从袖中拿那发簪推到萧繁面前，将昨日告假离京一事、以及如何“碰巧”遇见萧桓的前因后果，都条理清晰地同萧繁说清楚了。

    生气归生气，沈沐不想因为这小事生误会，让萧繁对他再生嫌隙。

    看着青年不悦的脸渐渐回转，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簪，沈沐想了想，还是开问，

    “陛还记得，一个叫‘田婆婆’的人么。”

    萧繁神微滞，里闪过一瞬茫然，似乎在记忆寻了很久后才倏地恍然大悟，看着发簪茶上快被磨平的“繁”字，声音有些沙哑，“她......还好么。”

    听青年话中一丝犹豫，沈沐直直对上萧繁闪躲的神，“好与不好，也要陛亲自去看了，方能判断。”

    书中对萧繁年少时的描述很少，田婆婆甚至没现过；不过沈沐能看萧繁与老人之间的羁绊，不想让萧繁错过这个机会。

    双眸闪烁不定，萧繁沉默良久后，合拢掌心将发簪收起来，“亚父替孤谢谢她吧，孤就不去了。”

    青年底的犹豫被沈沐看得清楚明白，他不理解萧繁在纠结什么，但他知萧繁如果错过，余的一生都只能睹思人，永远走不童年那段记忆。

    指指心，沈沐朝萧繁靠近了些，“陛，不是所有默默付都会被人知的；有些意一定要亲说来，对方才能真正意识到你的心意。”

    “很多事一旦错过，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