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重要的一是，他确实觉得疲惫。

    从纳兰宛到瀛、再到楚娉婷一事，他宛如停不来的弹簧四奔波，在尔虞我诈的皇里同别人机关算尽，即便每日别人都对他笑脸相迎的结，他实在是有些疲与应付了。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想——

    “王爷，木池里已经放好了，”阿青敲门来，声音打断沈沐思绪，轻声，“陛还在同田婆婆说话，您要先去沐浴吗？”

    应声好，沈沐拿过换洗衣后离开卧房，朝廊尽的一间屋走去。

    替沈沐小心关好门后，阿青转准备到屋对面的廊椅上候着，余光却看见靖谙一反往常的没在萧繁边，反倒是大步朝他这走来。

    凄清月，量大的黑衣青年在廊倒映影，阿青瞪大睛看着靖谙来到他边停，然后二话不说便将他来拉起来，一路领到远的角落里。

    冷白光线被青年宽阔背影挡在后，阿青靠着墙角怯怯地看着靖谙，粉白的小脸一涨红，弱弱，“你......你有事找我吗？”

    冷五官瞧不分毫绪，靖谙将人细细盯了很久，终于在阿青连尾都开始泛红时，垂，同阿青第一次说了句完整的话：

    “上次那个糖，还有吗。”

    -

    屏风后褪外衣后，沈沐仅着一件单衣来到气蒸腾的木池前，看着池边空了一半的木筐，不由得轻轻皱眉。

    他分明记得，阿青方才拿着框来时，里面是有沐浴要用的皂荚和巾的。

    “阿青——”

    他抬眸正要喊人时，就见着萧繁自门边来，轻声将门掩好后慢慢走来，手里拿着个不知哪来的木筐，在氤氲汽中缓步而来，在沈沐几步外的位置停来，沉声，

    “靖谙找他有事。”

    这谎话扯的毫不用心，半晌后沈沐终于看清萧繁手中木筐里他“失而复得”的巾与皂荚；无奈的沉默片刻，他嗯了一声便木池，将缓缓浸中，背对青年不再开。

    等了许久也没听见萧繁离开的脚步声，沈沐实在摸不清他究竟想什么，靠着池轻声问，“请问陛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