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老爷提起：“经时那小也不知在什么，行星，你去给人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陪我这个老不中用的吃顿饭。”

    夏行星看着简讯里的那条最简单的“新年快乐”还没有回，直接搜号码播过去。

    霍经时接得很快：“行星，新年好。”

    沙哑的尾音显得有疲惫又莫名带着。

    “霍先生，新年快乐。”

    霍经时握手机的指尖有些泛白，手机里那如清泉撞石的声音仿佛忽然了他心中某个隐秘的开关，疯狂和思恋如同窗外的落雪纷纷扬扬。

    新年快乐吗？

    他守着几百平米空的房没日没夜完了上半年的企业企划书，又理了一些不太急的文件，甚至觉得节假期太过于缓慢漫。

    在这像是时间被静止了的几天里，他越发清晰地知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夏行星不想对方提起新年祝福短信没回复的事，直奔主题：“霍先生最近有空吗？爷爷说让你过来吃个便饭，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霍经时耳朵动了动，看着窗外开得正盛的腊梅，低低沉沉问：“那你呢？”

    夏行星侧了侧：“什么？”

    “你不迎我去？”

    “……”夏行星只好说：“当然。”

    “好，”霍经时新的一年里第一次弯起角：“那就今天，可以吗？”

    夏行星说了“好的，我跟爷爷说”就飞快地挂了电话。

    傍晚，霍经时提了好些东西上门，又惹得老爷说了一顿。

    许久未见，夏行星觉得对方又削瘦了些，颌线的棱角越发分明，隐隐显凌厉萧肃的气势来，角也挂着睡眠不好的疲态。

    怎么过年了还这么忙？

    夏行星捧着一篮待洗的车厘朝他，算是打了个招呼，抬脚往厨房走去就被人扣住了肩膀。

    他的幅度太小，被霍经时抓住了由，笑了笑：“不认识我了？”

    夏行星局促：“没……”

    霍经时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太久没见所以要一一补回来：“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夏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