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苍把玩着右腕的手环，跟大爷似的翘起一条，坐在陆衍边，状似不经意地说：“当年一问睛还好使的时候找我打赌，说如果他赢了，就把我尾上的那一小撮白给他，当时他正值化神，战意盎然，我与他大战两天三夜，一招之差败于他手，只能不不愿把赌注送上，我问他作何用……”

    说到这里，寻苍顿了一，看向陆衍。

    小孩神认真，黑漆漆的睛中仿佛盛着万千星辰。

    寻苍活了很久，三千年的岁月，足够他看着修真界的天才们从破碎虚空打开通天之路，到不得其法陨落雷劫之。

    整个修真界都在由盛转衰，不一定什么时候，灵力会消失，修士会消失，妖族会消失，甚至人族也会消失。

    陆衍问：“一问师叔说了什么？”

    寻苍想起一问人那双照不一丝光亮的睛，又想起前这个小孩，用炼气期的微弱修为困住自己不说，连秘境的秘密也能察。

    要知，这个秘境是寻苍仗着天赋技能糊里糊涂炼化来，到现在都没明白原理怎么回事，结果到陆衍手上转了一圈，人就能一个差不多的东西来。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比人与狼之间的差别还要大。

    寻苍足尖着虚空，竖起一手指，说：“他说啊，天机不可。”

    陆衍死鱼：“……”

    陆衍换了一个问题：“那一问师叔睛是怎么回事？”

    “啧，”说起这个来，寻苍表变得一言难尽，“你们宗门的上任掌门是渡劫时陨落的知吧，当时他们几个师兄弟，为了把上任掌门的神魂救来，境界倒退的倒退，重伤的重伤，一问就厉害了，他拿着一双睛和化神期的修为代价，行把上任掌门送回，这叫什么！”

    陆衍：“兄弟？”

    寻苍以一副“小孩果然是小孩什么都不懂”的表说：“这叫真！”

    陆衍：“……”

    陆衍：“你副业是八卦吗？”

    寻苍：“我对八卦没有兴趣。”

    同鸭讲，不过如此。

    第二天。

    陆衍正在研究如何在玉佩上刻画阵法。

    一只只小白兔耳朵绑耳朵扔在陆衍面前，四肢乖巧贴在上，红睛中满是呆滞，被扔在地上也不反抗。

    陆衍抬，是寻苍那张臭脸。

    修了三千多年厚脸的狼王理直气壮：“你都给那只鸟灵米了，我也要养兔！”

    陆衍神识一动，踩着石慢慢站起来，踮着脚勉够到寻苍肩膀，拍了两，说：“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个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