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界是靠什么行传承的？”

    “吞噬啊,”卖书人靠在山门,两只脚都没敢踏门，“族不像人族有古籍和师门,也不像妖族有记忆传承,但是族可以倚靠吞噬同化获得被吞噬者的记忆,族死后不过是化作一气，还不如在死前被后代吞噬掉，最起码可以给后代一些帮助。”

    陆衍突发奇想：“如果吞噬得太多，会不会神失常？”

    卖书人没听懂：“什么叫神失常？”

    “就是神智混，”陆衍解释，“明明是一个人，看他表现或者说话，却会有两个到两个以上人的错觉。”

    卖书人恍然大悟：“有，殿有四大将，刺骨居首，你见过了，被殿削了胳膊的那位，排名第二的叫疯爻，他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疯得名副其实，我有个话本就是照他写来的。”

    好家伙，都搞人格分裂了。

    陆衍拍拍卖书人的肩膀：“话本卖得不怎么好吧？”

    卖书人睛一亮：“不愧是我三十年老友，你怎么知？”

    三十年老友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陆衍语重心：“写话本，最忌有原型，晓得伐？”

    卖书人一拍掌，思考：“好像有儿理啊……”

    原始。

    是陆衍渐渐了解到界以后最直观的想法。

    无论是修炼系还是知识传承到整个界的运作模式，都透着一茹饮血的觉，本能占据上风。

    包括阿萝与阿凉。

    只不过区别在阿萝拥有崇的地位和力量，完全不用他人想法，无所谓善恶；阿凉则在人间生活一段时间，更加心，也更像个小孩。

    陆衍甚至在想，如果封印再持续几千年，界要么养蛊养一个大至极的族，要么有一定几率被打碎重新化。

    “决定了，就放在这里！”

    那两个小孩争执一会儿，总算决定了灯盏要放的地方，只是两个小孩摸了半天，没摸到月亮灯盏应该怎么悬挂起来。

    陆衍注意到，他走上前去，拿过月亮灯盏，熟练地找到机关敲了两，灯盏突然打开一个小小的隙，陆衍从储袋中拿一蚕丝，比了比地方，问：“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