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丝隙,玉娘再次一步踏,人已经落在卖书人旁边,见卖书人一脸悠然自得的样,问：“你们界没什么事吗？”

    卖书人掌心摊平,把藤果放在玉娘面前,示意她也吃一,稀奇反问：“有殿坐镇,界能什么事？”

    玉娘没兴趣吃东西，额角。

    一啄人来城主府后说陆衍可能事之后，她连一句话都没跟前侣讲，直接来到界，就怕来晚一步，陆衍万一真有危险，她也可以暂时发挥“门”的作用把陆衍送去，不至于小孩一个人在界孤立无援。

    卖书人见她不吃，眉间有掩藏不住的焦急和担心，主动问：“你是不是什么梦了？我在人间写话本的时候，经常听说修士梦就是一预，以至于醒来后怎么也忘不掉那觉。”

    玉娘千般万般思绪被卖书人打破，沉默一会儿，说：“你不如少写话本。”

    她又不擅卜算，哪来这么多预知梦。

    卖书人吃掉最后一果，起把房门锁好，在门上挂了一块“歇业”的木牌，从储袋中拿飞毯，说：“走，去王城看看。”

    一年多以来，卖书人驾驭飞毯的能力日渐提升，又稳又快，再也不会现第一次带玉娘时那眩。

    西北离着王城不算近，卖书人拼尽全力控制飞毯，到达王城的时候，血月已经落，界一片漆黑。

    只有王城亮如白昼，冥冥中为迷途的族指引方向。

    不看多少次，玉娘都要惊讶于陆衍的创造力，以及界的改变。

    那个荒芜、野蛮的界已经记不太清，只剩前这座灯盏漫天的不夜城，以王城为中心，向外蔓延的村落和耕地。

    卖书人让飞毯慢慢降落在城门外，王城规定，不准在王城上空飞行，一旦发现，以侵王城论，是伤是死，概不负责。

    当然，如果发现是陆先生在上空飞行，不仅没有罚，还会问一句陆先生是不是又在实验什么东西。

    双标得明明白白。

    卖书人收起飞毯，走向城门。

    王城的城墙上挂了一圈灯盏，全是人间的月亮模样，圆的，十分可。夜晚的王城已经换上值的守卫。

    玉娘来王城的次数不少，毕竟现在界所有现存的植和动，都是玉娘从中洲带回来给陆衍行本土化改良的，加上她又是陆衍的师伯，偶尔会听陆衍讲课，久而久之，最开始建设王城的族都认得玉娘，剩一些记不住脸的，也认得玉娘那双辨识度极的绿莹莹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