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你想我？

    素策说完就要走，小初赶忙住了她的袖，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她眉心微蹙，柳叶眉真成了风里新的芽，颤巍巍的，泪在那双妩媚的丹凤里打着转，把里的狡黠遮去了不少，看起来格外让人怜。

    “…，是不要我了吗？”

    “你得自己去。”素策的语气里多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她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就去世的母妃，一个柔弱纤弱总能让人生无限怜惜与保护的坤泽，却也是个离开保护就连生存都无力的坤泽。

    “别怕，我会帮你。”小初懵懂地看着她，一滴泪顺着角落，素策伸手想要帮她拭掉，小初却满脸慌地退了一步。

    “我…我…”她想要解释，却找不到理由。

    “去吧。”素策轻轻地笑了笑，混不在意，坤泽畏惧他人的接几乎是刻在骨里的，就连她也不例外。

    “在这破地方守了大半个月，别说是坤泽了，就连个女中庸都见不着、摸不上，真是他娘的糟心！”

    大燕兵卒多为乾元与男中庸，女中庸都极为少见，有也大多只在京中巡查辅助，戍边的队伍里难得见到一个。

    守夜的几个兵卒不知从哪儿来了两坛土酒，酒极烈，他们最近馋得厉害，本没找什么酒杯酒碗，索你一我一地传来传去，喝得很是豪迈。

    素策治的军中虽然有禁酒令，不过素策也知在这荒芜之地驻守，倘若没有战事，那些满腔血无泼洒的日里，总需要东西，所以大多数时候都睁一只闭一只。

    “怎么没有？”最是魁梧的乾元用袖狠狠掉跟墨黑胡上的酒，他狠狠地看向一个方向，“那不就有一个吗？”

    其他人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他指的竟是军中最中心的那将军帐！

    “你疯了吧！那可是公主殿，是你能肖想的吗？”

    “公主怎么了？公主也是个女人，我都不嫌弃她是个中庸，嗝……”烈酒熏红了乾元的睛，也昏了他的脑。

    他不是大燕民，是当地的牧民，为了不饿肚才来当了兵，君臣尊卑本不放在里。

    当地牧民推崇自然、力量，认为乾元是至无上的，坤泽是繁衍后代的珍宝，至于中庸则是无用的、低劣的，一旦分化成中庸，男的就自动成为隶，女人则称为乾元发望的工，就连偶尔有也往往在加之被生生打掉，本没有生来的可能。

    “……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他拍打着喊，“要是让老得舒坦，老还能给她个孩！”

    “这福气我怕是要不起。”

    没人注意到素策是怎么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圈的人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在了脸上，顿时又红又白，哗啦啦跪了一地，恨不得把脑袋扎里，筛糠似的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