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妖孽

    哪怕再活了一次，她也没完全明白素策那话里真正的义。

    不过那个胡女显然当时便懂了，原本都已经放弃了，却又猛烈地挣扎起来，用上了玉石俱焚的力气，素策几乎都压制不住她。

    素策倒是一也不意外，她慢慢收了掐在胡女脖上的手指，低看着那胡女穷途末路的挣扎，侧脸镀上了一层冷月的光，宛如一把被淬到铮亮无法直视的利刃。

    “护驾护驾、快来人护驾！”刚刚缓过劲儿的皇贵妃扯着嗓尖叫，心装扮的华服在刚才躲藏时泼洒上了整盏桂酒，混杂上她上飘的麝香信香，一片狼籍也浑然不觉。

    护卫总算从大殿外涌了来，个个看起来都是一雾的模样。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胡女突然张嘶哑地祈求，小初本以为她是哀求素策放她一，刚在心里鄙夷那胡女的异想天开，一秒就被飞溅的血珠骇得瞠目结。

    是素策，她一刀划开了那胡女的脖，当即鲜血四涌。

    她显然多了这事，利落地转躲闪，血甚至都没溅上她的衣角，就连短刃的血珠也在她利落收鞘的瞬间，甩得净净。

    那胡女搐了几，就彻底断了气，脖上像是突然了一张没牙的，大朝外呕着自己的血，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跟心满意足。

    太殿也看到了素策动手杀人，只是她的脸隐在暗影中，全然看不清神，只是在桌案上的手，用力到青迸。

    烈的血腥味顷刻间奔腾四溢，大殿里蠢蠢动的各类信香被压制得极彻底，小初忍不住了鼻，发现自己居然从这血腥味里闻到了一丝甜意，她当时怀疑自己是疯了。

    等到房烛夜，被父王踹新房，看到被熏香诱清期的素策，看着被素策不自觉扯落满屋的凤冠霞帔，闻着满屋里充斥着血腥甜香时，才知那是她信香的味。

    “回禀父皇，刺客已自戕，是女儿无能，未能阻止！”

    她堂而皇之地跪地谢罪，神全无一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