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又怎会不明白？

    他对这个人陷得有，甚至已经不是他在演戏，而是戏控制了他。因为‘他’的绪，总是在迫勾起白楚所有的负面回忆，那些没有忘的，他想要忘的。

    若不是方少灼将他带去一遭，也许上就要迷失在那苦楚里。

    “你问我怎样会……我这儿还有个不算好的故事，你要听吗？”

    白楚突然说。

    方少灼一神起来，起背直：“要听！”其实他的已经开始相互搏击，但是难得今晚白楚愿说这么多话，就这么睡过去他舍不得。

    白楚舒展了，神在天板上放空，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静了一会儿，才轻声启，“从前有一个初涉娱乐圈的新人，暂且，就叫他倒霉的。”

    “还有叫这名字的？”方少灼被逗乐了。他像是孩童在听睡前故事一样，心都觉得舒适安逸。

    “先这么叫着吧。”白楚固执的不改名，继续说，“这倒霉的刚开始也不倒霉，风光过一阵。大概，就如同我昨晚在领奖台时的心一样，以为大奖在握便前途无限光明……”

    “可惜好景不，他越来越走坡路。脸也给毁了，别说名气，他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真可怜……”方少灼撑着一丝力，音量却越来越弱。

    白楚沉浸在故事里，他的声音幽幽沉沉，如月光倾泻，如静淌。

    那似乎就是发生在边手可及的故事，可偏被他述说得仿佛遥远至了天际。

    “但这家伙竟然还不死心。那段日里他还是每天对着镜凝视，练自己的神，练自己的绪，有时甚至会对镜里的人说：‘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像个神经病一样。”

    “或许真的是祸不单行，连他最后的亲人，唯一的哥哥，最终也因郁郁而终。天上地，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时，白楚微微闭上眸，睫垂落一片影，他半晌说不话，如鲠在。

    “诗人说，痛苦总是人们产生灵的源泉。悲痛中，他了一首歌。某一天，被他生命中唯一的贵人听到了。”

    “倒霉的终于不倒霉了。贵人很欣赏他，为他谋职位，帮他恢复容貌，他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可后来，连那位贵人，也自杀了。”

    “没有活到三十四岁。”

    白楚侧过去看方少灼，转的一瞬间，竟有一滴沿着他尾落。白楚甚至不知它是何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