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方少灼变得逐渐清，更加净，又是那般乖顺。

    他像是个温柔听话的娃娃，坐在椅上不哭不闹，乖乖睡着。

    “你说你是不是个胆小鬼？”白楚手上不停，自顾自地开说话。

    自从方少灼这个样以后，白楚便经常如此。只有两个人的房间，白楚说着不会被回答的话，更像是在和自己聊天。

    “上辈呢，一直苦苦压着害死弟弟的秘密，最后承受不住了，一了事，净利落。”

    “这辈呢，又是车祸，所以你又陷了去，这次没有生命危险，索你就一直睡去。”

    白楚用剪刀抬起方少灼的，以代笔细细描摹着他的廓。

    “你这么当缩乌，当初就别招我。”

    冰凉的剪刀划过方少灼的肤，停留在那薄薄的嘴上，那里已经鲜少血，白。

    白楚看着这一直皱眉，太过碍了，最后他用剪在手指上划了一个小，将溢的血珠直接涂抹在了方少灼的上。

    这次便真是血染红。

    镜里的方少灼，苍白的肤，鲜红的嘴，这般鲜明的对比，让方少灼整个人仿佛染上了一层妖艳的气质。

    白楚端详着他，像在端详着一件艺术品。

    白楚低，吻上了这件艺术品。

    嘴上还沾着自己的血，白楚一直以来无波无澜的心，突然烈地渴望，渴望前的人能立刻苏醒。

    “……哥哥。”

    凝视了方少灼半晌的白楚突然放轻了声音。

    “哥哥，我是少华，你还记得我吗？”

    第62章

    方少灼觉自己在迷迷蒙蒙的虚空世界里浮沉。

    没有重力, 更像是脱离了的灵魂，却无法让方少灼掌控于它，只能任其飘摇, 无依无靠。

    而他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望、五，说不上舒服或者难受, 无所，无所求。这觉很奇妙。

    方少灼不知自己在怎样的世界，仿佛无昼无夜, 无法知时间的逝, 他也不曾饥饿, 不曾到疲累，他甚至没有对也许自己要一直这样去的迷茫与恐惧。

    他回想不起任何事，也看不到未来怎样，也许自己是需要什么, 隐约自己是忘记了什么, 可是这样的念只在最初闪过一瞬, 然后就被淹没在这浩瀚飘渺的世界里了。

    因为好似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忘了吧，都忘了吧。

    忘记了就能轻松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