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然后方少灼就见边的人笑着了,似是接纳了。

    “你什么时候会的意大利语？”方少灼双放闪，白楚果然是自己挖掘到的宝啊宝啊。

    “来之前学了几句。”白楚耸耸肩，不以为意。

    “那刚刚船夫说了什么？”

    白楚瞥了一几乎趴到自己上的方大总裁，浑散发满满的求知。玩心一起，故意用着似真似假的语气说：“他说我们俩，很般。”

    方少灼果然上钩，眉一竖，“啧，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油嘴了，没一句真话。”气得坐回自己座位，小声补了句，“跟我似的。”

    所以才说般么。白楚好笑。

    船是淡绿的，天空是湛青的天，百年老建筑面被海洋浸泡的墙砖，随这浪摇摇晃晃，微风拂在脸上，都是的味。像是漂浮在诗人的梦境里。

    若非人生重活，他怎么能此地，欣赏这异乡景？

    世界上还有太多他没见识过的景，见得越多，就越会发现人们的那执着，又算得上什么？

    可是啊……

    白楚转遥遥去看后面的一艘小船。

    记得梁霆曾对他说：“世间一切皆有因果，不喜不悲，不嗔不怒，不争不辩，不怨不恨，顺其自然。”

    那时的自己怎么说的？

    他好像无谓地在笑，“可是啊……偏喜偏悲，偏嗔偏怒，偏争偏辩，偏怨偏恨，方是人间。”

    人间，被望堆砌的人间。

    “喂，发什么呆呢？”方少灼拿手在他前晃，对坐在自己边竟然还能走神表示不满。

    白楚手却捧上他的脸，细细地抚摸。

    谎言望遮天盖日，可仍有留恋。

    “你、你是在担心你哥他们吗？”方少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又不想躲开这肌肤的相，只好慌张转开话题，掩饰自己的无措。

    白楚目光回到那只遥远的小船上，微微笑叹：“是啊……”

    这次威尼斯之行，白楚把白也带了过来。起初白还不愿意，他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不习惯和大队一起。

    白楚废了好大的劲，又是威利诱又是好言相劝的，才把这尊佛给请来。

    到了威尼斯，方少灼帮着一起把团队的人都给遣散了，只让白给他俩当向导，又才把他哥这别扭劲给顺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