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贺昆槿，“你可是有个舅舅乃大理寺卿？”

    挑了挑眉，不明其意。

    “听闻他是笙儿，你母妃的兄，名唤……秦……烁……来着？”

    “……似乎是，记不大清了。”秦烁，莫非……是大伯朝凌烁？他何时成了阿娘的兄？还仕当了大理寺卿？

    “如此，便不必再给你再寻个先生了……有些事，可以多问问你舅舅的意见。”摸着，似乎在思考着些别的什么。

    “……”可惜，以自己现在的份，定不受大伯待见。

    “槿儿可是及冠了？”

    “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切称呼一惊，“今年年初。”

    “那也该建府封王了……便王号冀罢，希冀的冀。改日让工给你寻个合适的地儿，建王府。人、属官、护卫什么的，也该齐了。”

    “多谢父皇……”不祥的预。

    “既已及冠，槿儿可有中意的姑娘？”望着贺昆槿的双眯眯，将那帝王的威严卸了个净。

    “……”敢这还是一条龙服务？疙瘩起满全，脸上憋着的是说不的怪异神。

    “既没有……”捋着上的胡须，似乎在斟酌着合适的人选。角一抬，想起了皇后的提议。观今局势……似乎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自己能说有吗？此般箭在弦上，可如何是好？

    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诡异的危机，却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柳相幼柳泽坤的独女，闺名似乎是唤……雁雪。槿儿看，如何？”

    “……”不如何，又能说吗？

    “那便如此决定了罢。”起，绕过桌来到贺昆槿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就尽快回京，看看你母妃和妹妹罢。蓉儿为了你，都快把朕的皇给掀了。天已晚，朕就不久留了。”

    连忙起，“儿臣恭……”

    摆了摆手，“你不适，无需多礼。”

    “送父皇……”

    望着父皇远去的影，远传来此起彼伏叩拜的声音，心很是沉重，很是疲惫。柳相幼的独女，定是很受的一个女孩儿吧？自己已经如此，难还要将一个无辜的女牵连？只可惜，任何拒绝的自由，从不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利益的漩涡，权利的中心，又有谁，能够独善其呢？

    跌坐在桌角，着痛的眉心。无论千般不喜，百般不愿，可自己，为皇，为这有着皇之名，却无皇之实的“皇”，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残忍地伸手将那豆蔻年华的少女，拉这无底的泥潭，淹得寻不到影。

    烦躁地摁了摁眉心，遮住那一闪而逝的，由三个芒状光形成的图案，两亮白，一银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