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了气，脸平静。

    一天来，亓予已经从江泠的影迷变成了死忠粉，然后带着一沓签了名的照片笑嘻嘻走了。

    “你也好，宋妈妈也好，我都原谅了。我现在想过自己的人生，如果你还觉得那么一真诚的歉意，就请别再来打扰我。”

    陶桃回去的时候江泠正来找他，陶桃已经整理好了心，笑着牵住江泠的手回了包厢，江泠却时不时看他，总觉得不对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离他太远了，离宋妈妈也太远了，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江泠和陶桃都喝了酒，金闪闪便奉命来接他们回家。

    陶桃嘟囔着嘴，整个人靠在他上，“我妈妈是个特别特别大的单亲妈妈……也是宋妈妈的秘书……从记事起我就没有爸爸，也很少见到妈妈……她总是那么忙，那么疲惫，所以有时候就算见了面，我也不敢让她抱抱我也不敢让她亲亲我，更不敢让她带我去玩……要是她亲了我抱了我，我就会兴好久好久……”

    “其实我一直知他们在利用我......可是......可是我没办法离开他们......如果连他们都不要我，那我就......就太可怜了....

    “宋蝉喧，我原谅你了。”

    竟那样难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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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桃趴到他的背上，微醺的他一直戳着江泠的脸。

    ”那天午我见到了宋蝉喧……宋妈妈带着我们一起去吃了排……那时候我以为......我以为宋蝉喧那么漂亮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两人在小区门了车，手牵手往家走。

    那些他以为的好回忆竟然都是海市蜃楼的骗局，风一就没有了。

    “后来宋妈妈经常打他，但他从来不当着妈妈的面哭，可我知他很疼。他原来对我很好的，就算宋妈妈不让我和亓予朋友，他还是会告诉我跟随自己的心。”

    “十岁那年妈妈车祸了，外婆家没人要我，我……我就被带到了宋家…...办葬礼的那几天我每天都能听到舅舅婶婶的争吵，他们每一个人都觉得我是累赘，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但是......但是那天......那天宋妈妈来了，她穿着白的连衣裙，披散着发，可真像天使......她蹲来抱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生活......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她，我以为......我以为我还可以有家......“

    “十岁以前我的家会……都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去的……十岁以后……是宋家的保姆阿姨去的。”

    话音未落，陶桃已经转往夜里走，宋蝉喧站在他后，看着他的影渐渐消失，却又好像看到了那时候他笑着告诉自己很喜瑞士的那天。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拥有他的资格，直到他厌烦自己，抛弃自己，自己才看到他的真面目。

    宋蝉喧踉跄两，坐在了楼梯上，双手捂着脸，泪就从他的指间溢。

    过去的一切都让宋蝉喧觉得好笑，直到这一刻宋蝉喧才真正明白自己失去陶桃的原因。

    江泠双手托住陶桃，摇，“没有。”

    夜晚的风有凉，江泠脱了自己的西装把陶桃罩住，又蹲要背他，“上来，我背你。”

    “江老师……我有没有……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