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拿着一本书，便好心提醒她，看书的话可以去楼的玻璃房，那儿有垫。她拒绝了，说就喜这里。”

    崇从阿娟的语气里听一丝轻蔑。

    人死为大，这轻蔑显得有些突兀。

    阿娟自己也意识到不妥，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说她不好的意思。我……唉，我没什么文化，你别介意。”

    侦查一起命案，至关重要的不仅是凶手的线索，还有被害人生活里的细枝末节。崇经验丰富，对细节格外锐，耐心追问：“她坐在那里，其他客人就无法拍照了？”

    阿娟愣了，在崇超的谈话技巧打开话匣，“这倒不是，当时院里其实没什么人。既然你问到了，我也不隐瞒。我觉得这位客人有一，有一……”

    她琢磨着用词，似乎觉得除了某一个词，其他词语都不足以形容施厘淼给她的受，但若要用那个词去形容一个刚被杀害的人，又显得她冷心冷肺，没有教养。

    崇说：“你认为她有一装？”

    省略最后一个字，似乎顿时就没有那么恶劣了，阿娟松了气，“嗯，她每天都将自己打扮得特别致，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或者是外旅游，但其实她只是在院里转转，去秋千上摆一摆造型。好像她是故意给我们展示她的致，让我们羡慕？我不知，反正我当时真的觉得有不舒服。其实住我们这店的客人，或多或少对外表都有些在意，化上妆都是致女孩，我见多了，都没什么，她有，有过火吧。”

    崇沉默了一会儿。

    阿娟所描述的施厘淼，倒是与他据施厘淼的经历推断来的格有相似之。

    施厘淼骨里有极其自卑的地方，越是自卑的人便越是自尊，她不允许自己显失意和窘迫。在陌生人和对她不那么熟悉的人面前，她需要展现自己最优越的一面。

    优越是她铠甲，保护着她或许脆弱，或许受到过伤害的心。

    即便这一铠甲如同皇帝的新衣，只是一个不堪一击，又自欺欺人的谎言。

    “刚才你说她像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崇说：“你见过她和别人？”

    阿娟说：“这倒没有。我们这儿有个天台，是客人聚会的地方，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她有傲。”

    崇又问：“除了在秋千上的那次，你们还说过话吗？”

    阿娟说：“她问过我除了江滩，市里还有什么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