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撑在崇肩上，上半往墙的方向斜，另一只手开关。

    “啪”一声响，房间只剩门蓝的小夜灯。

    柳至秦还没来得及将手收回来，两个不速之客就到了。

    没了光，飞蛾们扫兴地离开，外面的路灯照来，勾勒着崇和柳至秦的廓。

    这画面甚至有一丝艺术。

    裴在门刹车，海梓一撞上来，还没来得及开骂，就一把托住自己的——生怕它掉去。

    “你们？”伶牙俐齿的痕检师突然结，“你们这是在嘛？黑，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在上面，一个人在面？”

    崇：“……”

    柳至秦：“……”

    “打搅了。”裴转就要走，却被海梓拦了来。

    “别走！”海梓小声说：“是不是老同学？老同学不能放置他的老同学独自尴尬。”

    崇好笑地想，更尴尬的在这里。

    柳至秦倒是无所谓，将灯打开，心平气和地说：“有飞蛾，关灯把它们放去。”

    灯一亮起，那些由影构成的暧昧就消散了。

    但海梓不愧是特别行动队的优秀痕检师，上发现新的线索。

    他走到崇的椅边，伸脚，不敢真踹，只敢隔空一踹，然后看向柳至秦——

    “柳哥，这个时候，你不该一脚踹过去吗？”

    第12章 孤（12）

    柳至秦这一脚当然没能踹去。崇游刃有余地站起来，整理了一衣服，脸上那懒洋洋的气息不见了，变脸似的恢复从容与练。

    海梓：“……”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了什么？

    我是哪里想不开，怂恿柳哥去踹队？

    裴“啧啧”两声，像看一条死狗一样看着海梓。

    “看什么看？”海梓赶瞪回去，接着手一伸，“拿来！”

    他们之所以会上楼来，是柳至秦之前发了一条消息，让他们吃完了打包两份油纸腊饭回来。

    答应的是海梓，但海梓两手空空，袋提在裴手上。

    裴矜持地伸手，却在海梓要接的时候收回去，然后在海梓愤愤的目光中，直接将袋放在桌上。

    “谢了。”崇打开袋，手指一碰油纸，还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