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施齐家发抖，“我连小芳都不敢说。”

    崇冷静：“为什么这么说？”

    这话带着烈的主观绪，当年警方能够将施厘珍去世认定为事故，正是因为他杀证据不成立。

    这一推断早已在崇脑中成型，但目前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能够支撑它。

    崇问：“您有证据吗？”

    姜华悚然，往后退时撞翻了桌。

    “珍珍很乖，绝对不会怂恿她去看油菜。”仿佛不愿意提到“施厘淼”三个字，施齐家一直用“她”来指代，“是她把珍珍引过去，她知那里有很多蜂，她要让蜂害死我的珍珍！”

    施齐家一不动了。

    施齐家摇，“但我知。我是他们的爸爸，我了解我的女儿。”

    想着想着，她背上涌冷汗，不禁怀疑这婚是不是结错了。

    不等崇作答，女孩哼了一声，“让恒星死掉就好了。”

    她和施齐家结婚也有10年了，几乎没听施齐家说过女儿。她不八卦，施齐家不乐意说，她便不去问，本本分分守着这个家。

    但那个警察现之后，她突然变得很忐忑。这个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老施怎么突然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珍珍是谁？施厘淼突然被人杀了，会不会影响她的一双儿女？

    “好看的。”女孩翻了几页，走到一块石边，坐看起来。

    女孩抬，用稚的声音问：“恒星过于明亮，掩盖了其他星星的光芒，该怎么办？”

    “警察，警察听到了吗？”施齐家问。

    良久，施齐家看向对面的路，神很空，“我想见警察。”

    “当然听到了。”姜华越发不安，“老施，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珍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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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吗？”崇问。

    “你记得啊？警察今天来过了，你还说胡话呢！”姜华以哄小孩的语气。施厘淼遇害的事施齐家已经知，但绪起伏一直不怎么大，当时姜华就觉得，施家父女之间确实没什么。

    施齐家却像没听到一般，“但我包庇了她，我没有揭发她……”

    崇跟过去，“恒星？”

    姜华吓一，“老施，你怎么了老施？”

    空中无云，日光正好，姜华推着施齐家去家附近的公园晒太。

    施齐家反应很慢，“警察，有警察……”

    晒了会儿太，施齐家清醒不少，声音糊地叫着姜华的名字。

    “我在，我在。”姜华连忙：“你醒啦？”

    崇说：“当时您没有告诉警察您的想法？”

    充满童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崇再一次现在施齐家面前时，这位老人的神志又不怎么清醒了。

    没想到一听警察来过了，施齐家突然激动起来，“在……哪……里？”

    崇已经在他的睛里看到答案，“关于您的两个女儿？”

    施齐家瞳孔似乎缩了缩，“我知，我一直就知，我的大女儿是被小女儿害死的。”

    “已经走了。”姜华着他的，给他顺气，“你啊，说了一串有的没的，什么油菜，什么危险。”

    但他似乎憋着一气，“我要忏悔。”

    她是农村来的，比施齐家小很多岁，但她不图施齐家的房和钱，只是想找个伴，一起搭伙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