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找我？对于七年前的案，市局里面应该有最详尽的资料。我虽然是主检法医，但我离开公安队伍已经很久了，你们想了解当年的细节，找我不如翻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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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洪思国再次苦笑。

    柳至秦说：“听你刚才和学生聊天的意思是，你并不认为我们能够将‘恨心杀手’绳之以法？”

    “你不用有太大的负担，我们只是在寻找五起案件的关系时，发现七年前专案组解散之后，包括你在的不少技术队员都选择了辞职。”柳至秦：“我完全理解你们的选择，但目前侦查工作开展得比较艰难，所以我想挨个见见你们，随便聊聊，也许你们能够提供被我们忽略掉的细节。”

    之前坐在后排听洪思国和学生时，柳至秦觉得他上疑不少，可此时的洪思国来的却只有纯粹的伤痛。

    而这样的事，换谁能够轻易放？

秦对洪思国的反应很兴趣，他似乎对警察的到来毫不意外。

    洪思国视线向，静默了一会儿，苦笑：“命案破不了，哪个警察上的压力不大呢？”

    柳至秦笑了笑，“但资料总是不如人生动。”

    “我是因为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工作，才辞职。”洪思国继续：“我曾经以为当一名法医可以实现我的人生价值，我能听见被害人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为他们找

    初夏的光从老旧的窗洒来，被阶梯教室的桌椅切割成生的灰金线条。

    柳至秦皱了皱眉。

    柳至秦又：“之后你辞职，是受这件事影响吗？”

    洪思国，“但不是我一个人解剖。”

    “是，也不是。”洪思国清了嗓，抬看向柳至秦，“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

    “我为了案，疏忽了对父母的照顾。”洪思国微低着，暗淡，“我母亲患有风，每个月，我都会开车送她去医院看病、开药。但是‘恨心杀手’专案组之后，我再没有陪她去过，每次都是我爸打车陪她去。”

    “我们是一帮失败者，你还想让我们给你提供细节？”他摇着，语气颇为自嘲，“如果真有什么关键细节，这案就不会拖怎么久。”

    “我对得起我的工作，却对不起我的父母。”洪思国叹息：“我的父母因为我忠于工作而死，但我和我的同事尽了最大的力，还是没能找到‘恨心杀手’。”

    洪思国问：“你说，我到底在什么？我这么废寝忘，有什么用？”

    柳至秦说：“案一再发生，法医组面临很大的压力吧？”

    “我从龚队那里了解到，当年的三起案，都是你负责尸解剖？”柳至秦。

    “你问。”

    洪思国上散发的悲伤和压抑极为真实，时隔七年，他仍旧不能释怀。

    又沉默了半分钟，洪思国说：“因为我经历过那些日。在‘恨心杀手’现之前，我也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相信命案必破。但一路查来，我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的确有案破不了，凶手就是可以逍遥法外。”

    洪思国顿了，继续：“他们说理解我，我是光荣的人民警察，谦城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应该将工作放在第一位。后来……他们在去医院的路上了车祸，租车被一辆泥罐装车碾压过去，他们和司机三人当场死亡。”

    洪思国不太明显地一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