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住一年。但崇在门弯腰换鞋，而柳至秦摁亮灯时，崇愣了，忽然到一阵久违的温馨和安宁。

    客厅灯光明亮，沙发上扔着一条他上次看电视睡着时裹的毯，茶几上的纸还剩小半，两个玻璃杯倒扣，旁边还有一包没开封的薯片。台上的狗房歪了，狗地毯被掀起一个角——都是二娃在家里窜来窜去的杰作。

    最重要的是，柳至秦站在两步之外，先他一步换好拖鞋，正要将行李箱拿去客厅收拾。

    崇轻轻吐了一气。

    这怎么就不算家呢？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柳至秦已经打开箱，一件一件拿着衣服。

    崇走到他后，忽然双手压在他肩上。

    蹲着的时候，重心容易不稳，柳至秦原以为崇就是随便一，没想到崇着就不撒手，而且力气越来越大，几乎是将整个的重量全待在他上。

    他准备不及，一斜，险些被摁行李箱。

    行李箱被打翻，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倒在行李箱边，柳至秦在方，崇压在他上。

    柳至秦眯了眯，一手半撑着，一手抚摸着崇的脸。

    此时，他还穿着崇的T恤，而他的衬衣因为刚才那一，从箱里掉了来。

    崇结动，低，在他额亲了亲，像是不知足一般，又亲他的鼻尖，然后顺理成章地吻住嘴。

    他的手从崇的脸颊探向后颈，略一用力，将崇向自己。

    崇有许多负面绪亟待发，一边亲一边扯住柳至秦的衣领。可T恤不像衬衣那样容易扯开扣，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转移到T恤摆，手指贴着线条分明的腹肌，将T恤一寸一寸向上推。

    亲吻的时候，崇什么也没想，闭着，任由柳至秦的气息侵占自己的每一寸意识。

    过于忘，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就从压着柳至秦的姿势，变成了被柳至秦压。

    崇睁开，呼稍显急促，面颊绯红，双蒙着一片光。

    天板上的灯光晃着他的，好在被柳至秦挡去大半。

    柳至秦的发被他抓了，T恤更是布满抓扯的痕迹。他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再一次抓住柳至秦的衣领，平白无故生气的语气，“不好。”

    柳至秦眉梢一挑，“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