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垃圾桶里也有发臭的垃圾。卧室的被糟糟地堆在床上，床是双人床，大半扔着衣服。飘窗上放着十来盆多，叶已经萎缩。

    “找到四组陌生足迹，其中一组大概率是男。”海梓说：“沙发、地上有短不一的发，茶几和餐桌上有陌生指纹。房间整上看比较脏，时间没有打扫过，易茗平时可能只是倒倒垃圾，很少清洁。”

    房东一直没有离开，闻言诧异地说：“不对啊。”

    崇回，“什么不对？”

    空气中漂浮着令人不适的味，房东掩着鼻说：“易茗不是这样的，她很净，以前我每次过来，屋里都打扫得净净，我老婆还给我说，她这儿比我们自己住的地方都净。”

    一个人的卫生习惯不会轻易改变，在净的环境中待惯了，忽然换到一个脏污的环境中，可能本住不去。

    可放在这个案里，似乎可以理解——易茗的生活在今年发生了变化，她辞掉了工作，生活压力增大，神上的负担可能令她忽视环境，也可能导致格上的些许改变。

    崇思索了会儿，觉得比起这改变，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易茗离开之前，并没有将垃圾都扔掉，电也都没有断电。她外什么？是不是认为自己很快就会回来？她本没有意识到潜藏在路上的危险，也不知自己会一去不复返。

    裴确认易茗的死亡时间是10月31号，金翠小区的监控显示，10月31号晚上1034分，易茗由小区偏门刷门禁卡离开，此后小区的所有监控都没有再捕捉到易茗的影。

    “先确定易茗家中的足迹指纹还有掉落的发都属于谁。”崇对海梓：“电脑、平板等电设备都带回去详细检查。”

    凤兰市局，易茗的家人已经从旻前县赶来。崇还在金翠小区没回来，孟奇友问柳至秦要不要参加问询。柳至秦合上笔记本，单手拿着，“我去看看。”

    易茗家一共来了三人，分别是易茗的母亲韩芬、大舅韩炯、小姨韩珍。柳至秦来到会客室时，韩芬正在泪，双通红，其他二人小声安抚她。

    半小时之前，警员已经带他们去确认过遗。

    柳至秦和不少被害人家属打过，暂且不论韩炯和韩珍，韩芬的绪是偏淡的。甚至在柳至秦看来，这位母亲太平静了，正常况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