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全国各地遍布茶店，有连锁加盟的，也有单打独斗的网红店，只要味和包装不是差到极，就少不了捧场的人，一年四季生意都好，但最好的还是夏天和秋冬。夏天加冰，秋冬加，店外随时都排着等待叫号的人。

    柳至秦说：“老字号了，我念书时就开着，不过当时只有一家，这几年开成加盟店了，我听孟队说，是凤兰得最好的茶加盟店，可能还要往外地发展。”

    崇睛亮了亮，垂着的尾一弯，“那你请我喝一杯。”

    柳至秦笑，“走吧。”

    路边那家等着不少人，午后向来是茶销售的峰期。走近了，崇却拉住柳至秦说：“唉，算了。”

    柳至秦以为他嫌人多，“等一会儿吧，得快，你都说今天午休息了，不用这么赶。”

    崇摇，“老字号的第一家店还在吗？”

    柳至秦忽然明白，他们队不是等不了，是在意他刚才的话，想去他念书时喝的那家看看。

    你说人神经吧，人在这地方又给你玩玩小浪漫，一会儿说不定又会自夸有仪式。你说人心思细腻吧，人家有时半天和你搭不到一条线上，特别气人。

    柳至秦纵容地看着崇，笑了笑，“还在，我带你去。”

    他们现在在市局附近，“山海茶”的第一家店在凤兰理工大学门，隔得不近，必须借助通工。

    两人谁也不想开车，柳至秦说打车，都在路边站一会儿了，崇却说还是坐公吧。

    打车当然更方便，但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有一个无关的人，总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那还不如待在公共空间，在闹里劈一个角落。

    和很多城市一样，凤兰市前些年大力发展轨通，但城市规模到底不大，地铁修到现在，也只通了两条。从市局到凤兰理工大学，得倒一次，等于将两条线都坐了。

    地铁上不算挤，但座位上基本都有人。崇乘地铁从来不坐，座位就那么几个，总有比他更需要的人。

    柳至秦拉着扶杆，招了招手，崇就过去了。两人站一块儿，区别是柳至秦扶了，崇没扶。

    过了两站，这车厢不算特别稳，站站时都有晃，柳至秦意识扶崇的腰，崇却“不识好歹”地说：“你还拉扶杆。”

    柳至秦：“……”

    “你看我拉了吗？”崇说着，还故意将双手摊开，“这儿晃度本不用拉，单是腰和的力气就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