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问：“哪一个？”

    凤兰市这一系列案错综复杂，他们数次讨论推演，过多个判断，也推翻过多个判断，他一时难以确定，柳至秦说的是哪一个。

    崇心中涌起一沉重的绪，“追查的警察也会丧命。”

    别的画家会经常去机构看看，自己的画有没有被买走，顺便经营一自己在圈里的人脉。他却鲜少现，以至于庄奖对他本没有印象。

    崇听明白了，“但现在这个现场，杀害易茗和分尸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仓库发现的木料的确来自“野生”工艺店，但徐经理说，那一批货是直接供应给术中心，欧树绝不是从他们这儿拿货。

    欧树这个名字是忽然闯警方的视野，而这究竟是不是本名，还很难说。即便没有这桩命案，欧树的行为也透着古怪。他是个没有名气的画家，将自己的作品放在术机构寄卖，却不留电话号码，只写了收信地址，而这仓库显然不是他的家。

    藏在这个名字背后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至秦，“易茗死于重击，地上和这片墙上的溅血迹证明，她就是在这里遇害。死后分尸的血无法形成这血迹。”

    海梓对足迹了个建模，确定凶手在1米74到1米77，偏瘦，走路习惯前倾。

    海梓正在提取现场痕迹，柳至秦沉默地观察，片刻：“我之前的判断好像错了。”

    海梓指着面前的地面，“这一块是分尸的地方，血迹不同。”

    柳至秦说：“他？欧树？”

    “从我这儿拿的，从我这儿拿的。”庄奖哆哆嗦嗦，一听自己的寄卖画家可能是凶手，心上凉了半截。他最担心的就是寄卖画家事，影响他的风评，起初连哪些画家抄袭，都不愿意告诉警

警察大概是没有见过这分尸现场，也没有闻过这么烈的尸臭，转就跑到仓库外面，吐了。

    “这人太狠了。”海梓愤愤的，“这必须得是个反社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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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至秦看向卷帘门，炸弹已经不在那里了，“他自以为聪明，在那地方设置炸弹，警察找到了这里，一旦打开门，就会引起爆炸，现场的一切痕迹都将不复存在。”

    崇说：“这里既是命案现场，也是分尸现场，但凶手没有清理过，现场必然留有足迹、指纹等重要痕迹。他认为警方找不到这里来，而找来了更好。”

    海梓采集到了一组足迹，但没有指纹，可见凶手还是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作案时着手。仓库里没有发现烟、杯、纸巾等容易检DNA信息的东西。足迹就成了关键线索。

    崇蹙眉思索，“那将易茗放在星月巷的也是他吗？”

    柳至秦：“凶手在这仓库里重击易茗，将她杀死后用锯将她分尸，一气呵成。”

    “凶手和分尸者不是同一个人。”柳至秦走到墙边，凝视着那些血迹，“我不是说过一可能吗？易茗被杀死之后，凶手离开，而另一个人现，带走了尸，将尸制作成半截神的样。第一起案，凶手也没有分尸。凶手不同，甚至可能互不相识，但分尸者是同一个人。这就把两起案联系起来了。”

    裴将半截尸带回市局，DNA检验结果还没有来，但是上半截尸能够拼合在一起，抛开腐烂的影响，锯齿的痕迹也基本能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