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让康生把车开回去，又叮嘱了几句被警察盘问时该怎么说。康生望着他，那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恶。

    唯一的亲人将自己看恶，可他浑不在意，当恶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会被看见，不像他以欧树的份画的无数张画。

    被无视，才是对欧树的亵渎。

    他用锯画框的锯将易茗锯开，然后放置在星月巷——他是一名优秀的记者，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他都曾经去过。星月巷人多，路网复杂，监控却稀少，即便是从，也难以看到抛尸地发生的事。

    简直是个完的展览场所。

    “我开了一场盛大的画展，全市人民都在欣赏我的画作。”康健目光平静地看向崇，“我成功了，我再也不是无人欣赏的平庸画家。我终于能向欧树待了。”

    崇说：“你记忆里那个勇敢又讲义气的少年，愿意你这事吗？”

    康健愣了，面颊动，很久才轻轻：“我不后悔。我知我早晚会这样。”

    崇想起那幅从术机构带回来的画，彩很单调，甚至可以说淡漠，但是那些淡漠的影却让人到一在的，绝望的挣扎。

    它必然就是康健的写照。

    即便是现在，康健也显得很平静，但平静之，早就被疯狂和怨毒填满。

    目前不是琢磨一个犯罪者心的时候，警方还有一些事必须查清楚，崇问：“为什么是半截神？”

    第124章 神（40）

    康健抬起，有些茫然，“为什么不能是半截神？”

    崇说：“有人给过你暗示？”

    康健皱眉，“你想说我是被唆使犯罪？”

    说着，他忽然惨笑起来，“我还用得着谁唆使吗？是我唆使康生犯罪。你们放了他吧，他什么都没，杀人的是我，分尸的也是我，抛尸的还是我。我让他仓库里来看看，他都不敢。他活了一把年纪，还是改不了他那虚伪懦弱的病。”

    崇说：“我问你，为什么是半截神？”

    康健仿佛被震住了，讶然片刻，别开视线：“因为大家都在说。”

    上乐园发现半截女尸的时间是8月25号，自那之后，半截神的传说在凤兰市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半截神。

    如果没有那一起半截女尸案，康健还会选择以这方式杀死易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