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至秦找到这个人时，此人却说因为赚不到钱，他早就将铺转租去了。

    这转租最难查，双方都没有法律意识，复印一张份证，手写一个合同就算签约完成，那份证是真的还是假的，另一方大概率不会去对。

    现在在柳至秦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么一张份证复印件。

    陈馨，女，31岁，凤兰市南帆区张家巷20号11-2

    经过对，凤兰市没有这一号人，住在张家巷20号11-2的是一位六旬老人。

    陈馨的份信息系造假，不过死在板材，又被残忍分尸的的确是她，她的份证目前就藏在艾益家中，和打印来的复印件一模一样。

    “我不认识她，从来没有见过。”艾益说：“我们那儿生意的就算没，期待在一个地方也会脸熟，但她的店一直关着，我对她没有印象。”

    当地警方在关永汇附近走访，顺抓了好几个闹事的混混，然而得到的结论和艾益差不多——陈馨的店一直关着，几乎没有开过业。

    倒是有几人见过小陈杂货的店门打开，但不是营业状态。

    这些信息对警方查清陈馨的真实份起不了多少作用，她为什么要租这间店铺，为什么要使用假份信息，为什么租店铺之后又不生意？

    她本人就是个迷雾重重的存在。

    崇在刑侦支队那边开了个会，和孟奇友聊了会儿，回到特别行动队临时办公室时，柳至秦还在电脑前工作。

    “这个顾先生，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柳至秦手从键盘上移开，靠椅背里。

    崇以为他指的是监控的事，说：“但你已经修复了上乐园的监控。”

    柳至秦摇，“他故意让我修复。”

    崇微怔，“故意？”

    “这个人的实力不可测。”柳至秦站起来，活动着有些疲惫的手腕，“你知我现在有什么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