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失去了父亲，也许也失去了妹妹，在‘银河’的培养，他甚至失去了自己。他成为一个犯罪手，‘银河’新的目，但他偶尔回忆起当年的事，就会想象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他会是什么样。”崇：“你成了他与自己对比的参照。他一定非常清楚你的家，他想过，为什么被选中的不是你，偏偏是他？”

    “他跟我说过井不犯河，他的确早就关注到我了，只是没有必要对我些什么。”柳至秦走了几步，坐，“我参加追踪‘银河’的行动，这彻底激怒了他。”

    崇跟着走近，站在柳至秦边，右手勾住柳至秦的，凝视着那双黑的睛，好一会儿才说：“我刚才走了好几回神，总在想，如果是你被带走……”

    柳至秦握住他的手腕，摇了摇。

    崇很快恢复冷静，随手翻起桌边的资料，声音比刚才多了一分克制和严肃——他这样说话的时候，给人以威严的觉，柳至秦格外着迷。

    “这只是其中一可能，还有一可能——顾永哲并不是受害者。”

    “顾永哲的份现在看来没有太大的问题。”柳至秦：“他是普忠村的农民，妻在生女儿时因为难产过世。妻离开后的第二年，他来到凤兰市。但这仅仅是资料上的信息，当年想在一个人的份上文章，是件很容易的事。因为技术的限制，我们现在倒回去查，查到的也只是一笔糊涂账。”

    崇说：“所以顾永哲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顾永哲。”

    “我明白你的意思。”柳至秦，“真正的顾永哲可能早就不在了，顾允醉是被他们养在这里，初三前的暑假顾允醉被接了回去。那么发生在顾允醉上的事，就和我没有太大联系。”

    崇想了想，“我们的结论可能都得太早了。”

    柳至秦看了时间，“我想去见见理工大的老师。”

    前往凤兰理工大学的路上，柳至秦说起这一趟的目的。他偏向于认为，顾允醉是被“银河”选中，而顾永哲是个无辜的父亲。

    这么一来，“银河”选择的过程就耐人寻味。

    “银河”组织的分成员确实来自我国，现在被信息战小组控制的顾厌枫就有我国血统，“银河”可能广撒网，但他们以什么方法细致了解每一个少年？

    理工大当年的竞赛老师，其实是最了解学生们天赋的人。

    十多年前上竞赛课的楼已经拆了，现在也不兴上竞赛课。崇和柳至秦找到当初负责竞赛班学生工作的廖主任，他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

    可他竟然还记得中途离开的顾允醉，提到就遗憾地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