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绪。白骨起尸检来很麻烦，裴可能难以确定死亡原因。”

    “其实照况明的心理状态，他在被前妻抛弃之后，孤回到安江，对女非常厌恶，但又需要有一个女人来解决生理需求、照顾他和况山的生活，低价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是他可能来的事。”柳至秦：“而况山自幼失去母亲，对康晴的态度从敌视到亲近，再到后来的当亲生母亲，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当他目睹况明杀死康晴，对况明产生烈的恨意，但又不敢让况明知自己看见了，也不敢报警，这同样符合他那个年龄阶段的心理。”

    顿了，柳至秦又：“不过康晴的存在只有况山一个人知，这一确实不合逻辑。”

    崇说：“也有可能是赵队那边还没有调查得特别。”

    雨的时候，天似乎就黑得特别快，这才刚过中午，天就很暗了。

    况山被带到二兄老卤，这是况明死亡之后，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他在白骨坑边站了好一会儿，低着，举着伞，虽然穿着冬季厚重的衣服，还是显得十分单薄。

    没人知他在想些什么。

    “我们以前就住在那里。”况山指着已经被改造成办公室的二层小楼，“一楼是吃饭、看电视的地方，二楼有三间房，隔音效果不好，我经常听见他们房间传那声音。况明对我妈不好，经常打她，她脸上老是有伤，夏天胳膊，胳膊和上也是伤。我问她痛不痛，去不去医院，她都摇。”

    “除了买菜、陪我去看病，况明不准她离开这里。”况山没有上楼，神地看着二楼窗，好一会儿又说：“我就是在那里看到况明埋她。”

    柳至秦忽然问：“你很想她吗？”

    况山怔了，“我……我当然想她。”

    这一瞬的迟疑未被柳至秦放过，柳至秦又问：“你有她的照片吗？”

    况山神充满戒备，“没有。我们没有拍过照片。”

    “那她的遗呢？”柳至秦又：“你们那么好，虽然况明告诉你，康晴是自己走了，抛弃你们爷俩，但你清楚，她没有抛弃你们，她被杀死了，你没有想过将她的东西留来一样，也算是留个念想吗？”

    况山的表一变得很难看。

    柳至秦等了会儿，这才：“所以是没有？”

    “我不敢留。”况山的声音有些发抖，“况明把她的衣服鞋，还有别的东西都扔了，我如果藏起来，他会怀疑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