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小芸的真实份可能都是一笔糊涂账了。

    “安业乐和詹小芸都很敬业，他们家老二生得不好，詹小芸的也垮了一截，当时都是大家有钱的钱，有力的力，是把老二给救活了，詹小芸也慢慢恢复过来。”郭立甫说：“他们心里恩，安业乐几乎就住在山上，想把欠的都补回来。孩大一些之后，詹小芸也住山上，夫妻俩回去照看孩，反正住的是家属区，堂吃的够，孩啥也不缺。”

    崇以前听柳至秦说，父母回家的次数不多，即便是在事之前，他们也不常陪在他和安择的边，所以他对他们的印象一直不怎么，他们在事故中死去，也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影响。真正将他拉扯大的是安择，父母从某意义上来说，只是给了他生命。

    此番听郭立甫说起当年的事，才为这对父母疏忽家中孩寻到了合理的解释——他们并不是不疼两个尚且幼小的儿，只是曾经欠了同事和领导太多人，想要尽力补偿回来。

    这个细节切割他们格中诚实忠厚的一面。

    “那个新品是他们小组负责的，我们研究所分了好几个小组，各各的项目，安业乐和詹小芸原本就是在一个小组，他们这况，面车间的规章制度，其实需要分到不同的小组，免得互相影响。”郭立甫说：“但是这技术研发活儿又和工人的活儿不同，我试过了，把詹小芸调到别的组，但是效果不理想，最后还是让他们在同一个组。”

    “事时，安业乐已经是组了，詹小芸是他的副手，只要新品安全投生产，他们就可以休假了。”郭立甫中满是遗憾，“假条都已经放我那儿了。可能都是命吧。那两个小娃，我们平时能照看都照看着，大的特别懂事，小的比较向，不怎么说话，但我听说小的很聪明，小学就经常拿奖。”

    崇说：“安业乐和詹小芸的后事是谁来理的？”

    “厂里安排的，以前联系也不方便，我们尽力找他们的家人了，一个都不愿意来。”郭立甫叹气，“可能是听说有两个小孩，大的那个9岁，小的那个才6岁，都怕摊上麻烦吧。”

    崇说：“他们一次也没有来过？”

    郭立甫很确定，“一次都没有来过，我和他们家在同一层楼，有什么事我都知。”

    沈寻送郭立甫离开，崇还坐在座位上，手支着，沉默。

    沈寻回来时轻轻敲了敲门，崇回神，“沈队。”

    “在思考什么？”沈寻刚才在茶间兑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