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当然知二娃过来了，但没有上睁开。

    崇角一绷，看向柳至秦的双。

    他们的人生被改写，却连恨始作俑者都不到。

    崇回过神，连忙走到电梯里。

    柳至秦躺了多久，它就看了柳至秦多久。柳至秦闭着，脸上没有表，只是眉心不怎么明显地皱着。

    它还在观察柳至秦。

    又一会儿，手背上传来垫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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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发第一声呜时，它着急地在沙发沿挪了挪爪，小心地靠近柳至秦的手，但到底没有搭上去。

    他不想再被困在这里，束手束脚，那些被他牵引来的罪恶，理应由他去斩断。

    外寒冷，风里夹着细碎如刀的雪，他穿一件黑款羽绒服，是加厚的款式，风帽上有一圈黑的。

    柳至秦沉默了一会儿，“你也可以问我。”

    电梯里的人没有来的意思，像是这一趟楼，就是专程为了迎接他。

    柳至秦坐起来，捧着二娃的，片刻，在那立着两只大耳朵的脑袋上了。

    崇夜赶回，特别行动队灯火通明。

    他的生牵引着罪恶，他想把那些躲藏在影里的人一网打尽。他想加战斗，想立即冲向那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他们而言，他就是安家最小的，需要被疼的儿。

    它已经嗅柳至秦绪不对了，不是消沉，也不是不开心，而是愤怒。

    这不公平。

    电梯安静地爬升，柳至秦说：“你今晚就要见顾厌枫？”

    可是他看得见，品得着

    “呜？”二娃在窗边晒够了太，拖着茸茸的尾，轻手轻脚走到沙发边，坐，先是一声不吭地看着柳至秦，然后右爪抬起，搭在沙发沿。

    一旦想到这里，柳至秦膛那一块儿就闷痛不止，恨意在血里一串飞溅的火星。

    楼里，他将羽绒服脱了来，搭在手臂上，里面的警服规整，他步伐很快，脚步有力，从走廊上快速穿过，手指在电梯键上。

    二娃终于忍不住了，用爪拍着他的手背，小声叫着，像是在安他。

    他开始明白顾允醉为什么一定要将他拉局中，因为他本该和顾允醉有一模一样的人生，他们都该成为“银河”，而不是一人成为“银河”，一人穿上警服。

    大德牧聪明，二娃的血统虽然没那么纯，小时候因为遭过罪，胆特别小，一不威风，但是仍然算得上聪明。

    柳至秦睁开，二娃立即甩起尾。

    崇，“我打听到了一个名字，但侦查卡在这个名字上了，我们知她的存在，但是他曾经是谁，往后又是谁，在凤兰市查不来。”

    与生俱来的傲气令柳至秦惯于将那些痛苦、憋闷、彷徨隐藏起来，不需要任何人尝到这些不平与苦楚。

    那双极的眸里很平静，像夜倒映在里面。可是他看得柳至秦在挣扎，这个男人善于掩饰绪，但是他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中将柳至秦摸得明明白白。

    这个，等电梯的人不多，电梯里的人也不多。梯门打开，他正要去，脚步却一顿住，尾轻轻挑起。

    不过柳至秦到底还是往前挪了几步，伸手，拿过他搭在手臂上的羽绒服，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