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寒着声音说。

    “你不知。”昭凡却。

    柳至秦余光往左边扫去。

    “不要用你们谈恋的那一去相信。”昭凡说：“现在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他是你的队友。我指的是队友的信任，柳至秦，你的战场一直在网络上，我们特警之间的信任，你懂不懂？”

    柳至秦面容冷得像一块冰，视线几乎要将挡风玻璃盯穿。

    片刻，他说：“我知你的意思了。”

    昭凡，“那就行。”

    离镇东的废楼越来越近，柳至秦克制不住战栗。崇夜里一定是到这里来了，那些多四层楼的房站在荒野里，有的已经是空架。

    崇来了，却没有回去。这里发生过事。

    “呲——”

    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柳至秦因为惯迅猛往前扑，被安全带拽了回来。

    “有车印。”昭凡说：“有血。”

    柳至秦立即车，此离最近一栋废楼不到50米，夜里的雪并没有将地上的痕迹全都覆盖掉，可以看到至少有两组车印从废楼群中延伸来，与警车汇，然后奔向北边。

    后面的警车全停，海梓提着勘查箱来时摔了一跤，被沈寻拉住，“提取车印和血迹。”

    海梓不敢虎，“是！”

    血迹不是滴落到雪地上的，是被车带来，那些稠的红被雪地稀释，已经是一串淡的痕迹。

    可它在柳至秦中，却是那么目惊心。

    这是谁的血？

    柳至秦沿着车印越跑越快，他来得急，没罩也没围巾，剧烈呼将冷空气肺中，像全是钝齿的刀在膛里切割。

    沈寻立即对昭凡：“追上他，如果里面有埋伏，你护着他。”

    昭凡回到车上，在上拐一个弯，迅速飙到柳至秦前面。

    所有的废楼都是青灰，唯独邢小伟事的那栋，外面刷着浮夸的图案，而那里也是血迹最多最的地方。

    昭凡从车里来时，已经上了盔，右手提着一架自动步枪。

    他嗅了嗅，在草木烂泥腐败的臭气和血腥味中辨了另一气味——弹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