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影。

    崇扬起手臂，揩掉额上的汗，低朝二娃了声哨。二娃上全速冲刺，箭一般朝前方奔去。

    崇调整呼，加快了脚步。

    五公里终线上，二娃倒是还有劲，这儿嗅嗅那儿蹭蹭。崇就没那么力充沛了，微躬着背，靠在栏杆上喝。

    他穿得少，黑背心，运动短，都是薄薄的一层，早被汗打了，布料贴在上，随着呼而大幅度起伏，腹肌和腰肌隐隐显来。

    匀了气，他拿起搭在肩的巾，动作有些野地着脸和脖。

    二娃吐着跑过来，人立着，用大爪刨他的，咙发“呜呜”的声响，那意思是我也要喝。

    “你这么壮一个，撒不害臊的么？”

    崇着二娃的脑袋，得不过瘾，还去揪二娃的脸，“来，让爸爸看看，脸红了没？”

    二娃只是想来讨喝，被搓得呜呜叫。

    崇欺负够了狗儿，才把运动壶拿起来，挤给二娃喝。

    休息得差不多了，一人一狗又在场上走了一圈。

    早上7多，场上没什么人，太也还没特别晒，走着跑着都舒服。崇活动着上肢，眯看着树叶间漏来的光。

    这时，不远传来随小音箱的声音，播的是早间国际新闻。

    崇转过去，冲发白的老儿一抬手，“佟队！”

    老儿六十多，姓佟，特别行动队前——大案协调的老前辈，退休了，住在队上给安排的小区，每天都来场上溜达几圈，腰上挂个小音箱，不忘关心国际大事，尤其听到案时，还拉人一起分析。

    崇年初在R国遭了一回劫，被泽洛陈拿去搞人试验，虽然在试验正式开始之前被顾允醉阻止了，但已经被注了大量“银河”研发的药，后来又被顾允醉带到废弃基地，耽误了治疗时间。

    柳至秦和昭凡赶到时，他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各项指标要么远低于正常平，要么远超正常平，若不是他正值壮年，素质好，可能当场送命。

    那时他倒在生锈的地板上，睛看不清楚，耳边是被压到中的闷声，他仅剩的那儿意识大概就是为了等柳至秦来抱他。

    双悬空，脸贴在那熟悉的上，听着膛里激烈得快要燃烧起来的心，他一平静来，意识落黑沉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