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了个细的，会轻一些。”

    陈澄鼓起腮帮，圈微微发红。

    薄胤不动声地扬了一嘴角，弯腰将他抱了起来，重新搬上了车。

    陈澄蜷缩在车，无声的垂脑袋，泪从脸颊了来。

    正准备去的薄胤停了动作。

    陈澄飞快的抬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蜷起，把脸埋了膝盖里。

    这是一个十分弱小无助的姿势，像极了假装独自伤的小动。

    薄胤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姿态，他不确定，陈澄此刻的可怜是真是假。

    “陈珠……”

    “我不是陈珠玑。”陈澄的声音传来，闷闷的，哽哽的：“我叫陈澄。”

    “陈澄。”薄胤：“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份，你现在是犯人……就算你，你哭，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没有要求你放过我。”陈澄用力把脸在上蹭了蹭，重新抬起，睫还着，脸颊也被衣服上的刺绣刮痕迹，表却已经镇定来：“我没哭，我装的。”

    他睫弯弯，对薄胤一笑：“我就想试试你在不在乎。”

    笑容稍微浅了一些，他别开脸，淡淡：“没想到你一都不在乎。”

    以前，别人若说是装的，他定然是信了，可或许是陈澄满谎言的缘故，此刻，他居然觉得，陈澄是真的，真的难过了。

    这让他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不至于血，却鲠在那里，呼一都微微泛疼。

    他现在，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薄胤转走了去。

    接来的日，陈澄不吵不闹，一路安安静静，也没有要求过再把链取来。

    他好像接受了这件事。

    薄胤还是每天会帮他搓一次药，好在这细链够轻，没有让他伤上加伤。

    男人着他的手腕，每日一问：“可想到陀罗剑的位置了？”

    “我在问。”陈澄望着窗外，喃喃：“陈珠玑……陈珠玑还没有告诉我。”

    薄胤皱眉。

    车外传来声音，又到了扎营休整的时间，薄胤上完了药，顺势拉起他：“去走走。”

    陈澄却陡然将他拍开。

    薄胤侧，陈澄的表一瞬间冷了一，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笑容：“太殿，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