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还有满手红到发黑的血。

    有两个人在同一瞬间了两支箭，离弦之声是向薄胤的那支箭，而另一支更轻更小的箭是向陈澄的，一只有声，一支无声，但他们面对对方，背对敌人，于是，当听到声音的时候，他们同时看到了向彼此的箭矢。

    他们都以为只有这一箭。

    不约而同地抓住了对方——

    但是，向薄胤的那支箭，也就是最终被陈澄挡的那支，虽声势浩大，穿透力却明显不如另一支，只勉破了陈澄的衣服，他一动作，便直接被背的肌挤落。

    手功力很差。

    而另一支，则是向陈澄，最终被薄胤挡的那支，小、轻，但却去四寸有余，并且，淬了毒。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握把他们俩都杀了。

    “薄胤，薄胤？”陈澄：“薄胤，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薄胤用力抓了一他的手，发白的嘴动了动，却很快没了意识。

    陈澄把他放在地上，猛地提气跃起。

    莫昀了箭之后就也不回的跑开，但他还是很快听到了风声，那是裹挟着狂暴真气的人穿过空气发的声音，莫昀心脏狂，运气到极致一路狂奔，但那声音还是越来越近，像是野兽在追逐。

    莫昀终究没忍住，回看了一，这一，就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真气爆开的人发披散，宽袖狂舞，他像只利箭一样朝自己来，一看去，对方秾丽的脸白的渗人，神鸷，面容扭曲，恍若夺命修罗般完全占据了他的视网。

    他瞳孔放大，连带爬地向前扑去，陈澄终于来到近前，一脚将人踹翻去，又闪电般再次近，狠狠踩在他的肩胛骨。

    骨碎裂之声传来，莫昀惨叫了一声。

    “解药呢？”陈澄的嗓音像是咬碎了牙，夹杂着血沫，滔天怨恨几乎要从骨里渗。

    莫昀疼到脸孔扭曲，他红着，看到陈澄被黑发衬得越发惨白的脸，却又缓缓咧了咧嘴：“醉相思的解药……当然只有相思人才能解了。”

    陈澄直勾勾地盯着他，渐渐的，那滔天恨意从脸上退却，他缓缓：“你从一开始就知他会帮我挡箭。”

    “他既然愿意帮你伤人，自然不会看你去死……可他这样，却恰恰中我怀，陈珠玑，你终于要死了，我等着一天，等了太久了！”

    “你怎么知我会救他？”

    莫昀懵了一，只这一愣神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