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看不异，语气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心试探。

    秦砚眉动了动。

    他不习惯这样的傅岳。

    傅岳也不该是这样。

    傅岳薄微抿，只等着他的后话。

    秦砚收回视线，淡声：“吃过饭再谈。”

    傅岳只能压满腔焦灼，说：“好。”

    沉默于是再度笼罩了这张餐桌。

    傅岳抬手握住桌上的杯，五指松几次，才问：“今晚还要加班？”

    “嗯。”

    “那你，”傅岳张了张嘴，垂眸看向杯里的波纹：“今晚住在哪里？”

    秦砚说：“公司。或者回我以前住的地方。”

    傅岳的心直往坠。

    他不敢再问了。

    他忽然直觉秦砚今天的来意可能会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用了整整一天还没能麻痹的刺痛，此刻又细细密密涌膛。

    傅岳拿起杯，借喝的动作掩饰着底的绪。

    给彼此都留几分面。

    他不想再像昨晚一样，把对话结束得那么狼狈。

    之后两份餐上齐，秦砚拿起刀叉，见傅岳一直没有动作，才问：“怎么不吃？”

    傅岳回过神，抬手在餐巾上拂过，指腹在冰冷的金属餐上，凉得钻心。

    他低声说：“我还不饿。”

    秦砚微蹙起眉。

    宋景明不可能会拿这小事开玩笑，既然是章浮亲说了傅岳一整天没吃饭，那就不会有错。

    现在傅岳却说他不饿。

    秦砚问：“你急着走？”

    傅岳怔了怔，回：“没有。我今天不忙。”

    不忙还不吃饭？

    秦砚正要说话，突然对上他的目光，到尖的句又尽数咽了回去。

    傅岳补充一句：“我没有你的意思，我真的不饿。”

    “吃一吧。”秦砚说，“味还不错。”

    傅岳不想被他误解，见他持，也拿起刀叉，勉吃了一些，量少得可怜。

    秦砚中午吃过饭，现在也没有多少，但还是等傅岳放刀叉之后才作势吃完。

    等服务生过来收了桌面，再送来甜，新一沉默又开始蔓延。

    这次不等傅岳再问。

    秦砚说：“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帮老爷问问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