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边角有很严重的磨损痕迹，裴经言确实如他所言，看了这本书很多遍，甚至细致的用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很多关键问题。

    ——他几乎是半个专业研究人员。

    谢清舒很微妙的，对裴经言生一惺惺相惜。

    生命遭受威胁的心，她再了解不过。

    她觉得，大反派被绝症折磨成个神经病，或许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当然，他要是不威胁她的命就更好了。

    怀着这微妙的怜惜，谢清舒写读后的时候难得的用了心，隐晦的带靶向治疗的弊病，到为止。

    坑要相互挖的。

    *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谢清舒发现司机换了个人。

    谢父是个很能取舍的人，他不想留任何让裴经言厌恶谢家的可能，所以一个司机而已，说换就能换掉。

    新来的司机对谢清舒态度好，笑容和蔼可亲。

    谢清舒也抱以微笑。

    返校后，谢清舒一课就被老杨叫去办公室。

    桌上摊着她之前通宵刷完的竞赛题。

    老杨着鼻梁，看见她过来，推过去问：“你怎么错的几题都是基础题？而且相关知识的题都错了？”

    谢清舒：“……我基础差。”

    老杨觉得这个理由很见鬼。

    但一时间好像又没有比这个理由更合理的解释。

    他鼻梁的更用力。

    “你三了，这基础错误不该犯的。”

    谢清舒真诚认错：“您说得对，以后不会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她补充：“最近正在补。”

    老杨放心了一。

    他提起另一件事：“你对参加竞赛有兴趣吗？”

    “竞赛？”

    老杨解释：“三年级前十能够参加竞赛特训小组，明年开学后一个月参与竞赛，获取一定的成绩后，可以被保送，减少考风险。”

    “虽然你只有一次周测年级前十，但这本竞赛题正确率很，我跟生组报过，可以给你开个特别名额，一个月特训后看成绩淘汰保留六个人参赛。”

    谢清舒询问：“保送是学校挑我们，还是我们挑学校？”

    老杨看着她的态度眉一挑：“怎么？有心仪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