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可你现在是天待嫁妃，只待吉日一到，便要的。名义上，你已经是他的庶母了，怎可再在这等场合私见啊！”元凌真人忧愁。

    顾蘅垂眸，掩中的苦涩，犹自轻笑：“就当是了她一个心愿吧！”

    元凌真人更觉担忧了，“你与他……”

    “我与她，绝无旁的可能！”顾蘅决然。

    三清殿侧的耳房，元幼祺气哼哼地鼓着腮帮，地盯着款款走来的顾蘅。

    纵是气她恼她，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再见到她的时候，元幼祺还是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声：阿蘅穿什么都好看……

    她因着自己脑中的这个念更气了。

    相反，顾蘅则很是从容，仿佛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她走近元幼祺，命随在后的侍将托盘放在桌上，又命那侍退了。

    那名侍极有分寸，恭敬离开的同时，将耳房的房门一并关了。

    元幼祺微微蹙眉。

    顾蘅淡淡地看着她，素手擎起茶壶，将一只茶盏斟满，送到元幼祺的前，缓缓：“‘天第一泉’的泉泡的御用‘狮峰’，可是难得。”

    元幼祺瞥了一碧澄澄溢着香气的茶盏，抿着嘴，不声。

    顾蘅不以为意，又轻笑：“不尝尝吗？”

    她姿容翩翩，仿若姑仙，这一笑更是夺人心魄。

    元幼祺登时失神一瞬。继而，她又拧了眉，不言不语。

    顾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落于她汗的额角上，凝了凝，又：“一气跑了这么远的路，不渴吗？”

    元幼祺见她仍是一副淡然自若、毫无所动的模样，一时气结，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右手抓过那尚冒着气的茶盏，一扬脖，便了肚腹中。

    顾蘅：“……”

    只这么一，元幼祺的泪都要来了。

    茶太了，何止破了？还像一团火似的，咕噜噜了咙，连胃都烧着了似的。

    她角通红，里着一包泪，却倔地死命瞪大了睛，向顾蘅：“喝完了！”

    顾蘅默然叹息，半晌，方幽幽：“你别任。”

    元幼祺一滞，过往，与当的一切，一脑地涌上她的心。她惨白着脸，恨恨地盯着顾蘅，一字一顿：“你认为，我这是任？”

    “那又是什么？”顾蘅反，“明知已是……如此，何必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