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蘅不言不语，更不睁。

    “呵！纵是你不愿看我，我也不许你无视我！我也不许你心里没有我……”元幼祺絮絮着。

    “你是我的！你迟早是我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就算黄泉碧落，就算……你只能是我的！”元幼祺不知是在对顾蘅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或许两者皆有吧？

    顾蘅听得清楚，这如呓语般的霸宣誓，何等熟悉？

    誓言又如何？发痴又如何？老天可会有分毫的怜悯？

    该走的，迟早会走；留的，只有无边的苦楚……

    顾蘅间一阵腥甜，她倔地生生咽了那翻涌上来的血。她决不允许自己有分毫的脆弱，无论是面对谁。

    然而，此时此刻，元幼祺的吻却已经落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会，顾蘅会步步算计，因为她有她的目的。

    温馨提示：注意顾蘅的习惯小动作。

    ☆、第八章

    一个不得章法的吻，害得元幼祺憋涨着脸，红得都快要滴血来。

    她于此，实在是个簇新的新手，浑不知自己的好不好，或者糟不糟。她只知，碰到顾蘅柔双的那一刻，她快活得神仙都不换，而她的脑里的所有的想法，都被彼时烈烈的铺天盖地的火焰烧得净净，心心念念地只余了顾蘅，唯有顾蘅。

    然而，元幼祺没机会久地贪恋芳泽，因为她很不得法地把自己害得快要窒息了。

    她于是不得不暂且放过了顾蘅的，却贪婪地不肯远去。她的起伏着，快速地呼着，一双琥珀的眸，却毫无遮掩地盯了顾蘅的。

    顾蘅的双闭着，并不肯给元幼祺半分的回应。

    若说方才，元幼祺初初吻上她的时候，她的心还在剧烈地抗拒着；那么接来，当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她的脑海中成形的时候，顾蘅放弃了抵抗，任由元幼祺兴奋而又小心地碾过她的。她很冷静，冷静得甚至能够会得到元幼祺的颤抖，的颤抖，和的颤抖。

    顾蘅幽幽地默默叹息。

    元幼祺的张与激动，她同受。她疼惜元幼祺心里的苦，却也憎恨自己对元幼祺的狠。

    此时此刻，顾蘅极想轻轻拍拍元幼祺，让她少些不安与害怕，就像，许多许多年前，曾经对她过的那样。

    然而，最终，顾蘅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再次攥了垂在侧的手掌。她不允许自己因为一时的慈仁，而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