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所为的注脚。

    只是，这一，他锐地发现，顾蘅的脸，已经苍白得厉害，近于惨白了。而顾蘅的鬓角，已经被汗珠沁透了。

    “你真是……”顾书言气，“胡闹”两个字，他终是无法说。

    若说胡闹，自己又何尝不是陪着“胡闹”的那个？然而，他们两人都知，他们所为之事，事关义，事关尊严，事关将来……唯独，与“胡闹”无关。

    “无妨。”顾蘅撑着清明，微扬起了。

    她能真切觉到，一阵似一阵的痛，自她的小腹之蔓延开来。这表明，那事开始起作用了。

    那痛意初初袭来的时候，顾蘅有一瞬的惊慌——

    不应该这样快的！

    她与元幼祺喝的，是同样的份量。若是这么快便发作了，那就了计划了。

    然而，这样的失措，很快被她理智地压制了去。因为她想到了，每个人的质不同，对于药的程度亦是不同。

    她是个行将就木的人，而元幼祺正是生机的年纪。加之，元幼祺回到府中，定会沐浴更衣。而那沐浴的温恰能够延缓药发作约莫一刻钟，如此，正好能赶上元幼祺去……

    如此极快地在脑中过了一个来回之后，顾蘅的心定了来。

    她突的止住了脚步，向顾书言：“斡勒如此，韦家定会有所动作，还得多加关注才是。”

    顾书言，：“韦家究竟会如何，目前尚不可知，但韦舟扬绝不会韦毅扬。韦国公也不会让唯一的儿再为昏君卖命。”

    顾蘅冷然：“何止韦家不愿替昏君卖命？恐怕，昏君更不敢让韦家人去抵御斡勒人。”

    顾书言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说，昏君担心韦家人查知当年勇毅侯的死因，一旦将兵在外，再与斡勒人联手侵魏？”

    “这是其中一件，”顾蘅话锋一转，又，“昏君的多疑又刚愎，他自恃大魏军大、国库充盈，他不会当真惧怕斡勒人的铁骑。”

    “他怕的是，朝中.。”顾书言续。

    “不错，”顾蘅寒森森，“他向来喜玩手段，喜所有人都被自己掌控的觉。”

    顾书言这次沉默了，没搭言。

    虽然，他现的，是欺上犯上的事，但他到底幼承训，顾氏的传统不允许他说辱及主君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