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蘅拧，睨她：“若你今日儿地跟来，只为了说这个，这便……”

    “我让你如何，你便如何吗？”顾蘅凉薄。

    元幼祺真被她的反问噎住了，圆了睛，怔怔地瞧着她。

    元幼祺猛然扯住了顾蘅的一只手腕，“为了成为什么天至者，什么事都可以吗？”

    昨日醒来时母妃的话又在她的脑中盘旋，令她没法不往心里去——

    “你究竟要什么？”元幼祺又痛又气。她不愿相信，顾蘅真的在搅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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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想让我如何？”她艰难问。

    顾蘅不想与她缠烦，又不及她的力气手，只能冷了脸：“你再如

    顾蘅一直静默听着。她不会言纠正元幼祺的错误理解，再世为人的她，很懂得何为“越解释越”，何为“越描越黑”。

    顾蘅于是用力推搡着元幼祺，不顾自己可能失足跌树的危险。

    “你告诉我，你究竟要什么？”她扯着顾蘅，更要防止她跌落树去。

    反正，迟早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自己最终也会给她一个对她而言最好的结果。

    “你也如何？”她问得直白，看向元幼祺的目光，亦直白得令人心惊。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所以，当听到元幼祺近乎哽咽地说最后一段话的时候，顾蘅开了，直接截断了元幼祺——

    “这不是你应该知的。”顾蘅冷冷。

    元幼祺气，她实不愿承认自己倾心喜的人是个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得来的，但当她铆足了气力将自己的猜想倾诉的时候，却未得到顾蘅的回应，反而遭到了奚落。

    “我早与你说过，”她语气中不带，“我倾心于天至者，只倾心于至者。”

    顾蘅冷呵一声，目光从元幼祺的脸上转开，落在了远的树冠上。

    想到顾蘅即将，即将成为自己父皇的妃，即将与父皇同床共枕，元幼祺心里便痛得厉害，她猛地抬，对上顾蘅，凄楚：“阿蘅！其实你本不必的！父皇能给你的，我也……”

    我也如何？我会如何？

    她亦担心，以元幼祺的聪明善察，会在自己的话语间捕捉到那些自己不肯令她知的真相，所谓“言多必有失”。若元幼祺这般误解，那就由着她误解去吧。

    “想说的，既已说完，你便走吧。”她说。

    她不怕元幼祺扰了她的计划，却真心不愿元幼祺知得更多。为这局中的枢纽与关键，元幼祺知了事的真相，只会带给她伤害和痛楚，那是顾蘅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元幼祺的心被刺痛，咬着牙，看着她。

    若伤了元幼祺，将来九泉之，她有何面目再见那人？

    顾蘅由着她扯着自己，波澜不惊：“你是想说我不择手段吗？”

    元幼祺怎肯就这么离开？

    【你不妨去问问她，她搅朝局，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她脸上神不变，实则暗暗心惊：元幼祺远比她以为的还要聪明善察，如此去，用不了多久，元幼祺便会悉更多的蛛丝迹。

    元幼祺抿，接不去了。

    她同时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自今时今日起，就要远离元幼祺。她可以为她任何事，却决不能让她搅来。

了，也不会……不会有父皇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