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将手帕在了韦贤妃的手中。

    “都是娘的人了，还这样哭……”他尽力挤笑容来，。

    韦贤妃亦努力控制着绪，勉笑：“可不是嘛……让大哥笑话了……”

    韦舟扬认真地看着她用自己的白巾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声音越发地温柔起来，：“大哥怎会笑话你？从小，你就是最聪明、最懂事的那个，是我们兄妹之中最肖像父亲睿智的……”

    他说着，忽的滞住，似是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件谁都不愿碰的事。

    韦贤妃已经收拾了绪。多年的经历，让她比寻常人的心志更加毅、沉静。若非再见到经年未见的亲兄，恐怕无人能够看到她方才失态的模样。

    “大哥，”她凝着韦舟扬，“此是凤仪，你想说什么，尽放心说来。无人敢私传什么闲话。”

    韦舟扬一凛。他许多年未回京了，更不用说，他本没想到，曾经被自己和二弟全心呵护的幼妹，此时竟然已经在后中拥有了如此的权威与影响。

    这是他那个自小安静、不喜多言的幼妹吗？

    是的，她还是他的幼妹。他的幼妹，从来都是聪慧而多智的。她想要到什么，必定能到什么！

    “方才为兄见到了陛。”韦舟扬平静。

    韦贤妃默默。这件事，她自然是知的。

    韦舟扬似是想到了什么，面目不再平静，微有恨意，：“想不到……呵！想不到他也会有今日！”

    韦贤妃没言语。显然，她是明白韦舟扬所指的。

    韦舟扬的绪隐有波动，他慢慢握了拳，咬牙：“阿毅当年……死不瞑目……”

    他说着，虎目泪，愤懑又：“已经十八年了，阿毅的尸骨虽已经葬祖坟，他的魂灵却是无法安眠的……”

    “为兄直到现在，还记得……还记得当年见到他……尸首的时候……”

    韦舟扬哽咽，说不去了。

    韦贤妃痛苦地微微仰，才不至于让那泪再次夺眶而。

    “总算老天庇佑，那场变故没有击溃我韦家……”韦贤妃哽，“大仇，终有一日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