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祺同受。

    咀嚼着这句话，元幼祺若有所思。

    她的前似乎有一层迷障，迷障若雾，很薄。迷障后面的一切很模糊，她努力地去看，却怎么都看不分明。

    元幼祺咬不语。她极想一把掀开这层迷障，看清楚前事，更看清楚顾蘅的心。

    顾蘅吼那句话之后，并没觉得更好受些，而是更觉得悲伤了。

    往事一幕幕在她的前动，提醒着她，顾敬言曾经在这座燕来中居住；而如今，一切已是是人非。

    “你走吧！我累了……”顾蘅疲惫地闭上了睛。

    此时此刻，她希望自己可以沉浸在那些关于往事的回忆中。最好，那些回忆将她整个心都淹没，让她窒息。那么，她便不用去面对元幼祺那双与顾敬言那般相像的瞳，以及元幼祺探究而委屈的神了。

    所谓“树静而风不止”。世事往往如此，越是想要逃避的时候，那些不安分的因素与不甘心的人，越不容许你逃避。它们与他们，非要拖拽着你，死命地拖拽着你，往更邃、更痛苦的地方去。

    这便是现顾蘅的状——

    “我累了”三个字甫一，倏忽天旋地转，她前的景立时变了一番。

    待得终于安稳来的时候，顾蘅发现自己已经被元幼祺摁在了榻上。

    顾蘅不惊不急，仿佛此刻被束缚住动弹不得的人本不是她。

    “你想什么？”她平静地看着元幼祺的睛，波澜不惊。

    “我不信！”元幼祺通红着睛，目光迫人。

    “不信什么？”顾蘅不以为然。

    元幼祺气她被以这样屈辱的姿势压制着犹不放在心上，“她果然什么都不在乎！”，这样的话在元幼祺的脑中着，得她心烦意、痛裂。

    “你不是说恋慕生母很耻辱吗？”元幼祺着顾蘅的，灼的气息在顾蘅的脸颊上。

    “你说我该为自己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觉得羞耻！”元幼祺着气，“那你……应该更懂得这份羞耻吧！”

    她说着，不顾一切地一手压制着顾蘅的，另一只手猛然用力，扯开了顾蘅左侧的衣领——

    登时，罗裙的领大开，里浅的中衣可见。

    “元幼祺！”顾蘅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