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因为她的作为而家破人亡，所谓“天好回”，她辈当然不可能是公主的好命了。

    ☆、第八十七章

    “怎么？不信？”顾蘅残忍地看着面惨白的元幼祺, 笑得没心没肺。

    “喏！证人来了。不信, 你问她！”顾蘅扬手朝殿门一指。

    不知何时, 元凌真人已经站在了那里, 面沉似，目光复杂难明地看着顾蘅。

    元幼祺微惊。她倒是不知, 这位号称“法”的元凌真人，竟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站于自己后。

    “嘎吱吱”的刺耳声音响起, 元凌真人的后, 寝殿的门被合得严严实实, 将这里与外面隔绝成了两方世界。

    元幼祺站在顾蘅的榻前，一边是离她稍近些的顾蘅, 一边是距她稍远些的元凌真人。

    骤然间, 她生了站在生死之间的。

    于本心，她完全不想当顾蘅这一边代表着暗与死亡。可是，来自顾蘅自的灰败气息, 以及顾蘅吐的那个让她近乎绝望的真相，元幼祺没法没这样的观。

    她也意识到了, 被顾蘅有意覆在掌的那大片的鲜红是什么——

    那是血！

    是来自顾蘅里的血！

    顾蘅吐血了！

    就在方才, 元幼祺已经发现了顾蘅衣襟前两小指甲大小的红。连顾蘅自己, 都忽略了它们的存在。

    她是要……了吗？所以，才把这样的真相告诉我吗？

    元幼祺想不去了。

    她不敢想那个“死”字，把顾蘅和那个字连在一，哪怕只是连在一，都足以让她窒息。

    元幼祺红着眶, 死死地张大了睛，不许自己在这样的况泪。

    她不敢去看顾蘅。

    她怕来自顾蘅的残忍，怕顾蘅再吐任何让她绝望的话。

    “贫在云虚观中，推算今夜中将有大事，便来了。”还是元凌真人先开了。

    顾蘅轻轻一笑，“来得好。”

    元幼祺几乎要咬碎牙齿，两行泪夺眶而。只这样短短的对话，她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的，是什么了。

    “贫来送你一程，”元凌真人苦涩地看着顾蘅，“如此，你心愿得偿，一了百了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