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元凌真人眨眨，“太后说的是……顾蘅？”

    韦太后噤声，脸苍白得厉害，仿佛突然间被戳到了痛。

    元凌真人却失笑了，：“那时陛才多大的人？不过是少年人的一时迷恋，难还能当一辈真不成？”

    她见韦太后面容古怪莫测，呵呵又笑：“太后说的那‘魇’不会指的是那顾昭妃吧？太后不会觉得顾昭妃还会活过来吧？”

    韦太后的脸更白了，几近惨白。

    不过，她同时也于元凌真人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低声：“万一她真的又活了呢？”

    元凌真人认真地想了想，：“贫记得，当年顾昭妃的尸首虹化了。那便意味着，她已修成仙，不在俗世间回了。”

    “虹化？”韦太后疑惑，“那不是佛门的说法吗？”

    “殊途同归，天的都是同理的，”元凌真人，“想必太后还记得顾昭妃前世的份吧？她以不惜己昭扬正，使恶者被惩，仁者得安，这便是证啊！有了这样的作为，自然有资格位列仙班。”

    韦太后听着她没边没沿儿地说着什么证，什么仙班，顿觉这元凌真人为了她自家师的名声，天坠地胡诌得可以了。

    韦太后倒不在意元凌真人胡诌些什么，她已通过元凌真人的话，探知到元凌真人并不知顾蘅又再世为人的事实。

    如此便好。韦太后略略放心。

    当年，直到顾蘅死的时候，元凌真人及时现，还是韦贤妃的韦太后才意识到，顾蘅早已经联合了元凌真人，而自己自负聪明，却自始至终像个傻似的被蒙在鼓里。如今，她可不想再当个傻了。

    元凌真人却不容许她多想的，接着问：“不知陛还要多久醒来？”

    皇帝被了安神的汤药，被她看来也不难想象。韦太后并不以为异，遂转问唐喜。

    唐喜忙回：“连大人之前说的，陛大概再有一个时辰便会醒来。”

    元凌真人忙：“那咱们可得抓着些！待得陛醒来，定然不会喜这样的事！”

    韦太后被她提醒，想到元幼祺的，若是知了，没准再闹什么事呢。

    遂也顾不得细品元凌真人的言辞，：“那便请那位静过来吧！”

    元凌真人于是招呼静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