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语气熟稔又大方，“劳烦您，看看这方砚台。”

    家里别的不多，像这样的砚台足足有一大箱，且价钱都不便宜，是原的爹还在时四搜罗的。

    和现代的老爸一样，司旭就想让儿好好念书，个面人，在这方面向来舍得钱。

    掌柜瞧见司南的笑，不由一怔，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好一会儿，才把砚台拿到前，就着晨光仔细查看。

    “还是死当？”

    “活当，半年期。”司南答。

    掌柜又是一怔，“活当钱少，你可知晓？”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你从前不是就想多要钱吗？

    “小知。”司南笑笑，“劳烦掌柜收好了，半年后我来赎。不止这方砚台，连同前面当的那些，您大可留着，我定然比别人的价。”

    掌柜挑挑眉，“司家大郎这是息了，要去赚大钱了？”

    司南只当听不话里的讽刺意味，依旧笑着，“快了。”

    掌柜嗤笑一声，扔给他一袋铜钱，沉甸甸的，整整二十贯。

    司南没接，不不慢地说：“兑成银锭。”

    掌柜瞪，“若是银，可没这些。”

    “无妨。”司南淡定。

    掌柜诧异地看着他，这司家大郎怎的像换了个人？

    只是，鉴于他以往的表现，掌柜还是不大愿，推脱：“近来店银两俏，百贯以都是用铜钱支付，若郎君要得急，不如去别家看看。”

    倒不是说拿不二十两银，只是不想开这个。近年来时不时就要闹钱荒，铜钱不如铜贵，与白银更不能比。

    掌柜怕司南尝到甜，日日来，他既不能恶意压价坏了行规，又不想真金白银往外掏，脆不司南的生意。

    司南并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说：“掌柜可听过一句话？”

    “徐某活了半辈，听的话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句？”

    “莫欺少年穷。”

    说这话时，司南神笃定，语气平静，丝毫不像从前那个纨绔自负的少年人，反倒有几分他父亲的影。

    掌柜猛地意识到，司旭当年也是白手起家，黑、白两皆吃得开，别说这家小小的典当铺，整条行街的大小掌柜都得敬着。

    如今看着司南的模样，徐掌柜不知怎的，莫名生几分敬意。

    “半年真能来赎？”

    司南自信一笑，“且等着，我会把司家当在这里的件一样样赎回去。届时还用银锭，不叫您吃半儿亏。”

    这句话一阵风似的遍了整条行街，就连学塾里的二郎都听说了。